秦君郁忍俊不禁,一边帮她按摩一边哄:“辛苦你了。明明这么怕累,却还是陪我走完了册封全流程,而且一点也没有黑脸,真棒。”
年宿宿瘪嘴,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学的这些话术。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个小盒子,打开展示给他看,“看!这是什么!”
秦君郁一眼就认出来了,轻笑道:“太子妃印。”
年宿宿的笑容逐渐变得幸福甜蜜,宝贝地摸着印章,喃喃道:“是啊,我是太子妃了。”
秦君郁环住她的腰将她抱住,“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有我有,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有福同享,有难你当。”年宿宿嘿嘿一笑。
秦君郁知道她在开玩笑,但还是顺着她的话说,并且说得很真诚:“有福你享,有难我当。”
年宿宿将印章放好,仰头吻住他的唇。
秦君郁熟悉地回应着她。
她又想起来了在城楼上,秦君郁暗示她接吻就跟吃糖人一样,那会他们既生涩又笨拙,现在完全不一样了,他的吻既热烈又充满侵略性。
——
褪去外裳,秦君郁抱着她,一路踉踉跄跄到了床上。
情至深处,本该自然而然到下一步,但是秦君郁却突然抽身离开,面露惊恐,眼神慌张中带着不可置信。
年宿宿撑着床支起半边身子,疑惑地看着他,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反应过来。
“噗——”秦君郁捂着胸口噗了一大口血,下一秒他就倒在了地上,表情痛苦,深红色的血将朱红的喜服染成了深色。
年宿宿吓坏了,连忙跑过去扶起他,“秦君郁!”
他双目紧闭,身体在颤抖。
年宿宿握住他的胳膊,发现又冰又硬,就像冰块,双腿也是。
“秦君郁!你怎么了!”她吓哭了,眼泪不停地涌出眼眶。
然而,无论她怎么叫怎么喊,他都没有反应。
紧接着,他嘴唇发紫,鲜血还在一口一口地往外呕,好像要将他体内的血都吐干才能停止。
这是中毒的迹象。
今日来喝喜酒的人很多,人多眼杂,秦君郁又忙着招呼宾客,一个不留神被人在饮食里下毒了也是极有可能的。
她擦干眼泪,将秦君郁放平在地上,扯开他的领子,发现脖颈外的血管都变黑了。
不好!这估计是烈性毒,毒发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就传遍了四肢,甚至是头部和心脏。
年宿宿帮他把脉,原本慌张的脸色逐渐变得疑惑,甚至是诧异。
秦君郁的脉象,为什么会和玄机一模一样?
玄机中的是奇毒,世间能解毒的人屈指可数,同样的,会制这种毒的也寥寥无几。
玄机的情况特殊,按理说中毒半月内不服解药就会暴毙而亡,但玄机幸运,遇到了能暂时帮他压抑毒性的人,所以才活到现在。
那秦君郁呢?他也和玄机一样,恰巧中了这种奇毒,又恰巧碰到了同一位大夫,恰巧是七年……
年宿宿越想越不对劲,脑子里的信息量爆炸,曾经许多让她觉得疑惑不解的地方在这一刻迎刃而解。
因为太子秦君郁和天玄山庄庄主玄机根本就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