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跟做梦一样,太幸福了以至于觉得太不真实。
他咽了咽口水,二话不说给自己倒了杯酒壮胆。
一杯,两杯,三杯。
三杯喝完就上脸了,好不容易被吹散的醉意此时再次上涌。俗话说的好,酒壮怂人胆,这一丝醉意也给了他勇气。
秦君郁进到内室,停在年宿宿前面,隔着红盖头,他看到她的头往下压了压。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她放在膝上的双手紧紧攥住裙子,足以说明她和自己一样紧张。
一旁的梳妆台上放着绑了红球花的秤杆,秦君郁拿上手,迟迟不敢挑起盖头。
年宿宿急得想自己掀了。
从他进门到现在,过去了大概十五分钟,盖头还没掀,四斤多重的凤冠压得她的头抬不起来,她快撑不住了。
“殿下,动手吧。”她出声催促。
秦君郁终于意识到自己拖得太久了,居然还让新娘子等急了,真是丢人!
他握紧秤杆,一鼓作气将盖头挑起来。
眼前豁然开朗,好似被人关了许久突然获得自由一样,年宿宿双眼放光,含羞带怯抬眸看他。
红唇玉肌,额上的花钿让人的注意力落在她妩媚的狐狸眼上,蕴着水光,波澜潋滟,一颦一笑都带着风情。
秦君郁瞳孔颤了颤,实在太过惊艳,以至于他想不出形容词来描述。
他拿秤杆的手还僵举在半空中。
年宿宿脸上划过一抹坏笑,抓住对着自己的秤杆的一头,往前轻轻一拉,秦君,整个人往前压去,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他身上萦绕着淳厚浓香的酒气,她身上则是淡淡的花香。
“殿~下~”她朝他脸上吹了口气。
秦君郁有一瞬间失了神,他终于懂了秦冠清为什么会对着长得好看的姑娘失神,痴迷了。原来真的会美貌被魅惑。
年宿顺着秤杆,手往上摸到他的脸,指尖从太阳穴划到下巴,往上一顶,他被动仰起头。
她笑了,更迷人了。
秦君郁回过神来,丢了秤杆将她压倒。
“啊——”年宿宿惊呼,并非是被他的行为吓到了,而是凤冠太重,她磕到后脑勺了,痛得她直飙眼泪,“痛痛痛……”
暧昧的气氛瞬间被打破,秦君郁无奈地笑着,弹了下她的额头,一手捧凤冠,一手托她的后脑勺,将人扶起来。
——
“这根吗?”
“对。”
“这个?”
“不是,是旁边那支。”
年宿宿坐在镜前,秦君郁在她身后帮忙“卸”凤冠。
有八支簪子是用来固定的,分别在凤冠的个角,杨月蓉帮她戴时她特地记下来,就是为了自己拆的时候不会一脸懵。
有秦君郁帮忙,更方便了。
三两下就将那八支簪子抽出来,凤冠的冠体也被拿下。
年宿宿长舒一口气,扭动脖子活动筋骨,“哇,低了一辈子的头终于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