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晚饭,看的李臻和李哲兄弟俩眼中泛起无数小星星,对于自己父皇和王家人言语之中的交锋敬佩不已,就是他们兄弟二人和李渊都已经下桌了,还没见到自己父皇做出收服王家的举动,感到有些失望。
“这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当年的恩怨也已经了了,喜欢台北就多留几日,不习惯便回大唐去吧。”李宽一边擦拭着嘴边的油腻,一边说道。
一直注意着饭桌上的情况的兄弟两听到李宽这句话,不由得看向了慢慢悠悠喝茶的李渊,轻声细语的问道:“曾祖父,父皇他这是?”
李渊笑呵呵低头喝茶,顺带着在两个小重孙耳边悄声道:“别急,慢慢看下去。”
兄弟俩再次将头转向了大厅中的饭桌,只听见王永嘉一脸悲切道:“陛下,闽州之事,还望陛下能饶我等一次。”
李宽呵呵一笑:“唉,此前便说了,这事儿啊,不是朕能决定了,你们求错了人,不过你们求到了朕的面前,朕也给你们指一条明路。
七大世家皆在闽州私自开采矿石,你们大可联合其他世家抗衡二伯嘛,你们七大世家向来同气连枝,若是你们七大世家能联合起来,二伯也会有所顾虑的,不会让你们家破人亡的,最多也就罚没些钱财而已。
这其中的道理,你二叔甚至比朕还看得明白,你······”
不等李宽说完,王永嘉便急切道:“陛下,草民一家愿意献上百年藏书,散尽家财,只为求陛下保全我王家一门。”
“年轻人,你说你怎么就听不明白朕的意思呢,这件事不是朕可以插手的,再者说了你王家家财能有多少?说句不客气的话,你王家的那点家财,朕还不放在眼里。”
王永嘉面若死灰,王傅却微微一笑道:“殿下,草民等人就是被陛下抄家灭族,亦不会联合其余世家之人。”
李宽点点头,笑问道:“听明白了?”
王傅点点头。
李宽瞅了眼王永嘉,笑道:“你这个侄儿还需磨练啊,看你和王家主的意思,是将他当成了未来的家主人选,现在嘛,还缺了些火候。
听说他在闽州管理你们王家的产业?”
李宽的话牛头不对马嘴,但王傅却听明白了话中之意,朝着王永嘉的脑袋就是一巴掌,笑道:“还不快谢过殿下大恩。”
王永嘉迷糊了,他完全没听懂李宽和王傅之间的对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就让他谢恩呢?
不过他二叔明白,王永嘉还是规规矩矩的朝李宽行了谢礼。
“谢就不必了,算是互惠互利,哲儿刚刚开府,王府还需一名司马······”
话又没说完,被李哲打断道:“父皇,儿臣的王府已经有司马了。”
“为父知道,不过王······”
“殿下,草民侄儿字永嘉。”王傅提醒道。
“不过王永嘉无恩无望,此时还不够资格担任王府长史,自然由他担任司马一职了。”李宽一边解释,一边朝两个儿子招了招手。
兄弟俩跑到李宽身边,李哲便抬头看着李宽道:“依父皇的意思,那儿臣王府的长史一职便是由王玄策担任了。”
李宽摇了摇头。
“那父皇是什么意思?自古以来王府属官只有一人担任司马啊?”
“你真是笨,你都说是自古了,到了现在,有些规矩自然是可以改变的,父皇的意思自然是让王玄策和王永嘉竞争上位了,谁更出色便由谁担任王府长史,明白了吧!”给弟弟解释完了,李臻还不忘敲了弟弟的脑袋一下。
“那儿臣明白了。”李哲抬头望着李宽甜甜一笑,转头看向愣住的王永嘉颇有威严的道:“闽州共有七县,除去闽县之外,你与王玄策一人掌管三县之地,你便掌管连江、候官、与龙溪,给你们两年的时间,谁掌管的地方更为出色谁便升任长史,你可明白?”
王永嘉兴奋道:“微臣明白,微臣定不负殿下厚望。”
王傅和王礼也很兴奋,王礼和王傅没想到他们这次来竟然有这样的好事,就算是王傅知道李宽会提拔自己侄儿之后,也只是认为李宽会让侄儿做一任小官,从未敢往王府司马的位置上去想。
“草民待侄儿(犬子)谢过殿下大恩。”
“既然本王说了是互惠互利,谢就不必了,说说本王想了解的东西吧!”
王傅点点头,解释道:“王家与世家以前是同气连枝不假,可是自从王家衰败之后,其余世家便趁机打压我王家一门,这便是草民为何宁愿一家被陛下处决,也不愿联合其他世家的原因。
我王家也是诗书传家之门,前些年其余世家之人给的耻辱,草民等人依旧记在心里。”
“王傅,你这话有些不实啊!”
李宽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令王傅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