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漆漆的牢笼里,关着很多人。大家都和我一样,无精打采,什么都不想做。”
“有铁链。”
“反抗!对,要反抗。”
谭如蓉挠挠头:“我听到了很多怪叫声,很可怕。”
她咬着手指:“还有人经常说饿。”
“只要我当天心情比较好,情绪比较平静,就会梦到那里。”
“如果心情不好呢?”季无忧追问。
“那我就在病床上,捆得像个粽子一样跳来跳去。”
“我看不清楚景物,只要有人在附近我就想攻击。”
季无忧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雕像。
“对了,要是你被打了,你会有感觉吗?”
“你会死吗?”
谭如蓉轻笑着说:“反正都在梦里,梦里怎么会死?”
“是吗?”季无忧喃喃自语。
季无忧歪着头,默默地看着窗外的蓝天。系统偶尔会通报阵亡的玩家,果然大量玩家进入的本,最后也会死大量的玩家。
这是什么薛定谔的平衡。
她因为胡乱装自己的病,所以医生没能对症下药。然后当天晚上没有入梦。她今天因为护士的询问,激发了被害妄想症,然后去到了下水道。
而谭如蓉的梦里,一会儿在楼里,一会儿下水道的牢房里。
在那里,她还听到了实验室什么的。
她愣了一下,然后问:“我晕过去之后,还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谭如蓉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也在睡觉。”
看着谭如蓉清澈的目光,季无忧移开了视线。
“看来,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不过,她现在只有出院一个目标,也就是拿到密码,打开保险柜,获得申请表,然后找到院长的印章,盖章。离开医院。
医院那么复杂的事情,要是人在外面还好操作,人在里面,保护自己已经很难办了。
季无忧先定一个小目标:“我今晚还是入梦看看,能见到什么吧。”
下午的时候,郑嘉泽终于找到时间再次来寻找季无忧。
“二楼那个装有申请表的办公室太难进去了。”
郑嘉泽叹气:“最重要,里面也找不到保险柜。”
季无忧淡淡道:“是么?”
“对了,你记得你是怎么进入这里的吗?”季无忧问。
郑嘉泽顿了顿,然后脱口而出:“当然是……”
之后,他就说不下去了。他只记得,第一天他躺在床上,然后被护士告知,他得入院治疗。
“自己的病症自己记得对吧?”季无忧又问。
郑嘉泽点点头:“当然的。”
“医生给你开的药,也是对症下药的吧?”季无忧不告诉他为什么这么问,只是不断地追问。
郑嘉泽肯定之后就问:“你问这干什么?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