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会议时,廓索维慈端出俄政府预先拟就的条约草案,而外蒙代表不理解俄国意向所在,另拟草案一份交廓索维慈考虑,要求俄国支持“独立”,并将内蒙包括在内。除去这两点要求外,又规定俄国人在外蒙不得购买土地,不得经营放债生意等等。企图对俄国的特权有所限制。
第二次会议时,廓索维慈采取强硬态度,表示完全不能接受外蒙代表所拟条约草案,并且声称,俄国承认外蒙自治,允许助蒙反华,是以订立俄方所拟的俄蒙条约为先决条件。车林齐密特说:“现在所谓俄蒙条约,对于蒙人并无实利可言,只将蒙人置诸铁砧之上,铁锤之下。任意敲击而已”;又说:“此种条约用意,无非俄国欲将蒙古暗中置诸自己保护之下,以使蒙古成为布哈拉或高丽第二。”
车林齐密特主张外蒙还是应该直接向中国政府请求谈判,看北京方面的意图如何再定才好。车林齐密特的发言。击中俄国的痛处。廓索维慈恼羞成怒,将外蒙提出的条约草案摔在地上,借口车林齐密特“侮辱”了他,悻悻然退出会场,中断会议。
中国政府得到俄蒙可能签约的消息,一方面通过不同渠道。极力劝阻外蒙与俄订约;一方面发表严正声明,外蒙是中国领土,外蒙无权与外国订约,无论俄蒙订立何种条约,中国政府概不承认;另一方面,加紧向外蒙施加军事压力,飞艇再次轰炸外蒙叛军的集结地,并命令黑龙江、内蒙古驻军加紧准备,实施东、西、中三路向外蒙进攻的军事计划。
,征蒙军总指挥部所在地。
陆军次长段祺瑞勒住马头,望着无际的草原,满眼的绿色,天空上无数美丽的发亮的云团,让人顿生豪情冲天之感。
冯国璋也停马观看,半晌突然放声长啸。
“呵呵,华甫,这心情是不是好了许多?”段祺瑞笑着扬了扬马鞭。
“辽阔无边,纵马驰骋,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冯国璋哈哈一笑。
段祺瑞点了点头,说道:“华甫,就该放开胸怀,迎接挑战,以前或有挫折,或有不如意,但不灰心,不丧气,凭你的才干,怎会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徐树铮苦笑着用马鞭抽打着靴子,缓缓说道:“芝泉兄,这些日子我已经看开了,却又被你勾起了伤心。”
“看开了?怎么老不回我们的信?”段祺瑞似笑非笑地说道。
“嘿嘿。”冯国璋咧嘴一笑,停顿了一下,解释道:“唉,咱是政府不放心,有待观察的人,就要低调一些,与芝泉兄等人联系多了,让人怀疑不是。”
“心里没鬼,就别害怕,把人都弄得谨小慎微,胆小如鼠。”段祺瑞说道:“好在,你的表现真的很不错。”
“练兵,咱不陌生。”冯国璋有些无奈地说道:“夹着尾巴做人,咱也会。要是没有芝泉兄在上面帮衬着,我是没有出头之日,只能在下面混吃等死了。”
“你说错了。”段祺瑞摇了摇头,说道:“军官考核是很严格的,别说我这个陆军次长,就是吴总长也改变不了什么结果。”
冯国璋沉思了一会儿,笑道:“军队现在与以往不同了,咱们那时候是唯上,唯忠。现在是唯国家,唯政府,唯民众。你就是军区司令,想领兵造反,也几乎没有可能。何况军法处是直接隶属国防部的,军事长官只管打仗,只管指挥,人事任命权和处罚权是大大减小了,更别提对士兵军官的影响力了。”
“这不正是军人的本分吗?”段祺瑞说道:“保家卫国,流血出力,干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冯国璋点了点头,说道:“也对,军政分开,历朝历代都要这样做。与历史上血腥清洗相比,政府算是比较客气了。”
“这样不好吗?”段祺瑞说道:“这就叫法治和民主,不兴无名之罪,不杀无罪之人。老帅看得比咱们明白,这叫分权制衡,各司其职。”
冯国璋两眼望天,停了半晌,点头说道:“好啊,这样很好。只要你别有歪心思,政府也不会赶尽杀绝。兵呢,你可以带,仗呢,你可以打。可军心呢,由政府把着。呵呵,想通了,也就没什么了。起码政府还给了吾辈升迁的希望,报国杀敌的机会。”
“军人,还是纯粹一些的好。”段祺瑞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是常挂在宋大总统嘴边的话。听是听熟了,可要理解透,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芝泉兄,别的就不必说了。”冯国璋摆了摆手,眼望茫茫草原,幽幽地说道:“我国久无班超傅介子其人,华甫不才,倒想扬扬这个名。”
“有志气。”段祺瑞拍了拍手,笑道:“此次对蒙作战,西线黎元洪,东线黑龙江,中线内蒙古,可是有不少人都较着劲,想建此奇功,以方古人。既是华甫有此心思,我自当助一臂之力。”
冯国璋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问道:“芝泉兄,我只是随便说说。要知道,我的部队可是步兵,就是想抢功劳,也没骑兵跑得快呀?”
“那你就去当骑兵旅长。”段祺瑞扬鞭一指,说道:“各路都有骑兵,中路也不例外,政府由青海抽调了马安良的两千骑兵,归中路指挥。这支骑兵听说很有战斗力,就由你任指挥官好了。”
“呵呵,马安良这下可成了光杆老将了。”冯国璋挤了挤眼睛,笑道:“政府这招实在高明,借外蒙问题,不仅争得了民心士气,还清除了不稳定因素。新疆已入囊中,现在青海也马上就在政府掌握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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