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连忙跑到父亲背后,乖巧的给蔡邕捏肩,并说出来此的目的。
蔡邕一愣,我乃一郡之长,岂能弃河内近百万生民于不顾?
喝斥道:“胡闹,董贼残暴不仁,而河内与之仅一河之隔,吾安能一走了之,弃河内之民于不顾?”
“正是河内与董贼一河之隔,阿翁留在河内岂不危也?”蔡琰急声道。
“吾为一郡之长,身肩万民之责,我是不会走的!”
顾及自身安危,弃河内于不顾,蔡邕打死也不同意,严词拒绝。
在蔡邕想来,董贼只要敢杀来河内,他就与董贼血战到底。
见蔡琰还想劝,赵云向蔡琰使了一个眼色,对蔡邕恭敬道:“小婿即将回幽州,特来向岳翁辞行!”
“知道了!”
蔡邕脸对着另外一边,反正就是不看赵云。
赵云躬身退出书房,蔡琰连忙追了出来,小声道:“阿翁不能留在河内,这太危险了,刚才为何不让妾身劝说?”
赵云沿着长廊向前走,说道:“你还不了解岳翁的脾气,你有把握劝他弃河内之民于不顾?”
蔡琰顿时语塞,父亲心系万民,这事她还真没有把握,无力道:“那怎么办?”
赵云微微一笑:“回房间告诉你,需要你帮忙!”
二人回到房里,便低声说了起来,蔡琰美目一亮。
……………
晚上。
因明天赵云就要带着蔡琰去幽州,蔡邕虽还在生赵云的气,但还是准备了晚宴给女儿饯行。
这相当于是家宴,堂中就赵云、蔡邕、蔡琰三人,以及几名恭候在侧的侍从。
“阿翁,女儿明天就要去幽州了,您可要保重!”
蔡琰说着,眼里含着泪儿。
“唉~”
蔡邕叹息一声,很是不舍,端起酒盏,大饮一口;幽州与河内相隔千山万水,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阿翁!”
蔡琰哭兮兮地起身,走到蔡邕身侧坐了下来,并主动给蔡邕续酒。
“岳翁,小婿敬您!”赵云举盏相敬。
蔡邕虽然不看赵云,但还是将盏中酒一饮而尽。
蔡邕刚刚喝完,蔡琰马上续酒,依依不舍道:“女儿明天就要走了!”
蔡邕一听,心头难受,又一饮而尽。
“幽州距中原数千里之遥,呜呜!”蔡琰续上酒,嘤嘤哭了起来。
蔡邕一听,更难受,饮酒消愁。
“女儿去了幽州,想念阿翁该怎么办呐?”蔡琰还在续酒,抹起了泪儿。
赵云看得一愣一愣,这个大才女当真“博学多才”。
赵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蔡琰续酒,蔡邕喝酒……
不久后,蔡邕醉了,醉得不省人事!
蔡琰对赵云眨眨眼。
赵云连忙上前与蔡琰一起将蔡邕扶起,向后院走去。
进了蔡邕房间,蔡琰连忙取下父亲身上的郡守印绥,这是一郡太守的身份证明,权力的象征。
印绥到手,蔡琰递给赵云,出了房门。
蔡琰出去没一会儿,一辆马车从郡府后门驶入。
赵云抱起不省人事的蔡邕,疾步走出房间。
院里的仆从,都被蔡琰支开了,赵云很快来到马车前,将不省人事的蔡邕放入车中。
等了一会儿,蔡琰提着一个包裹走来,与赵云登上马车,从后门驶出。
此时,怀城内已宵禁,街上很冷清,只有清脆的马蹄声,以及车辙声!
“站住!”
行到西门,值夜的河内军,将马车拦下。
“大胆!”
驾车的白袍军士,大喝一声,道:“此乃我家州牧与夫人!”
拦车的军侯,脖子一缩,原来驾车的是白袍军;这一年,白袍军的名字谁人不知?
“劳请将军开城!”
车帘撩开,在火光映照下,露出赵云、蔡琰二人脸庞,蔡琰幽幽道。
这个军侯认识赵云、蔡琰,虽然不明白二人为何要连夜出城,但哪敢拦着?连忙命人打开城门。
出了城,赵云二人下了马车,两百天狼骑护着马车向野王驰去。
望着消失在夜色中的马车,蔡琰回首对赵云道:“接下来怎么办?”
“张扬应该渡过延津了吧?”
赵云笑了笑,张扬是上党太守,要回上党必须经过河内。
“夫君打算让张扬出任河内太守?”蔡琰一怔。
“上党与河内接壤,将河内印绥给张扬,张扬就有两郡之地,这样才有实力与董贼对抗!”
赵云目光深邃,张扬实力不强,但有了河内,董卓想吃掉河内,张扬必定拼死抵抗。
蔡琰点了点螓首:“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