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艺萱面前,王简还是称呼当年赵丙志的职务,听了他的话,赵艺萱笑道:“你很是念旧,我二叔最近身体不大好,所以过来看看。”
王简道:“人哪有不念旧的,上次梁克栋的事,你以为我不想帮他吗?但就像刚才我和赵省长所说的那样,梁克栋这样的人就是我们组织肌体上的一块毒瘤,如果我们不切除他,那就会危及组织肌体的生命,虽然他是我的同学,但我也不能不惩处他,这不是为了哪一个人,是为了整个组织的肌体。”
赵艺萱看了看他,说道:“有那么严重?”
王简道:“我们有时候得了一点小病,就感觉很严重,组织肌体出现了损坏,我们作为一名党员,当然要认识到它的严重性,这不是我说大话,而是一个实际的情况,如果我不抓他,那我就没理由抓下一个人,这样下去,组织肌体就布满了毒瘤,我们就没有机会再把他们割掉了。”
赵艺萱听着王简的话,心里默然,她知道王简说的非常对,但是她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在仕途上没有什么太大追求的女人,如果她有大的追求的话,那她就不会一直呆在地税局那种并非重要的单位。
“同学们不敢再来找你了,觉得你有些不近人情。”过了半天,赵艺萱突然又对王简说道。
王简不禁问道:“为什么?”
赵艺萱道:“说你查处了梁克栋,亲手把他送进了监狱,有些不讲同学之间的感情了。”
王简脸上一阵颤抖,转脸看向别处,过了一会说道:“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知我者谓我何忧,既然他们不理解我,我也没有办法,我想你应当是理解我的。”
赵艺萱看到王简的样子,急忙说道:“我当然理解你的,人都是自私的,原来你不在这里的时候,同学们也只是关注你的信息,并没有什么所求,但你到了这里之后,他们就很高兴,但是你又不能一一满足他们,他们自然就不高兴了,拿梁克栋这件事说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以后你也不要再见他们了,你是高官,高官是不能为任何人情所拖累的,这不是高官不近人情的问题,而是你那个位子要求你这样,我是这样认为的。”
赵艺萱这番话,让王简听起来感到好受了许多,只要赵艺萱不像别的同学那样不理解他,他就感觉到好多了,否则这么多的同学居然没有一个认可他的行为,那就说明不是他无情,而是人心发生了变化,社会出现了病态,人人都是在想着个人的好处,就是连受到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们也不能免俗。
看到王简脸色缓了过来,赵艺萱又突然对他说道:“王简,你来到这里后知道林菲菲的消息吗?”
王简心里一动说道:“你可有她的消息?”
赵艺萱道:“我听说林菲菲现在又和龚伟搞在一起了,在你来之后不久,龚伟把她请到了四海公司去,准备重用她,而她原来已经落魄的不成样子了。
“怎么落魄了?”王简大吃一惊问道。
赵艺萱道:“林菲菲当年一直想赚大钱,但她野心大,时运确是不济,搞到最后是被人骗了个精光,也没有人再帮她,最后就是找了一个二婚的小公务员嫁了,在一个小公司里面打工,同学聚会都不去了。”
王简忙问道:“当年她不是跟着范云行的万家房地产公司干的吗?怎么还让人给骗了?”
赵艺萱道:“范云行其实也是看你的面子,你后来调走了,还认她是老几?而且林菲菲人很不老实,范云行发现她有转移自己公司资金的现象就借机将她给炒鱿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