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李观棋的双目莫名一凝,说出了一句惊人话语:“陈六合,你就这么确定,你自己就一定是棋手吗?或许你也是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呢?”
闻言,陈六合的神情出现了一个很细微的颤颠,他死死的盯着李观棋,凝声道:“李观棋,不要跟我故弄玄虚!”
李观棋无所谓的笑了笑,道:“陈六合,不要一副世人皆醉你独醒的姿态!醒着的,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人而已!小瞧别人,就是在自掘坟墓!”
顿了顿,李观棋又道:“况且,就算是一个天才,要去做一件天下人都认为愚蠢的事情,那只能说明,这个所谓天才,才是真正的蠢货!”
陈六合眯了眯眼睛,盯着李观棋,道:“李观棋,你今天的废话有些多了!”
李观棋失笑一声,道:“的确是有些多了!可能是看到你,心生了一些感慨吧!对这既操蛋又奇妙的人生,多了几分感触!”
“这些,还是留到你面对死亡的那一天,身处弥留之际的时候,再来抒发吧!”
陈六合冷笑了一声,很自然的走到了床榻边,坐在了那张窄小的单人床上。
“长篇大论的废话就不要再说了,直接说出你的目的,今天来找我干什么?”
陈六合斜睨李观棋一眼。
“你觉得我为何而来?”李观棋较有兴趣的问道。
“肯定不是来杀我的!这些人可以保你安然,但你绝不会天真的认为,他们能够帮你杀我!”陈六合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些人这些枪这些高手这种环境,要杀我,难如登天!”
“有时候我不得不承认,你真是一个自信到让人恼火的人!”
李观棋说道:“但有时候我也不得不承认,你同样是一个强大到让人无奈的人!”
“你这种人,就不应该活着,三年前别挣扎,死了多好?省了多少的麻烦?”
李观棋对陈六合说道:“你要真死了,沈老或许也还能多活几年,沈清舞的腿,也不至于落残,这一切,归根究底,罪魁祸首是你啊。”
陈六合的笑容忽然变得有些狰狞,他盯着李观棋道:“我死了?或许结局会更惨,或许清舞失去的就不仅仅是双腿,或许我爷爷的墓碑早就被人给践踏得粉碎,或许老沈家早就被人放把火给烧了!”
顿了顿,陈六合深吸了口气,平缓下那已经汹汹窜动的心绪,他道:“李观棋,你今天的屁话已经够多了!再挑战我的忍耐,信不信我今天就跟你磕一下?看看是我能杀你,还是你能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