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去我那喝酒吧。”惠王道。
桓王点头:“走吧,也有日子没去三哥府上了。”
也就是这一日,陛下久违的去了皇后的宫中用晚膳。
留宿是不能,不过陛下也没吃了就走,好歹是留了一会。
宫中所有的人都按部就班,但是也有的人在等待。
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等待一些必然来到的事情,等待终于可以侍寝的时候,等待能够有机会生育皇子。
裴时沅日复一日的在她的碧霄殿里生活,有的时候会跟陛下吵一架。
不过陛下总是宠爱她的,就算今日气走了,隔几日还来。
其他的嫔妃就算再不甘心,眼下也都能按捺。
甚至就连贾太后都没说过什么。
仿佛那一日御花园遇见说的那几句话就真是随口的话。
时光就这么悠悠轮转了一年。
崇穆二年,九月初一。
距离除服只有五日了。
宫中今年夏天的时候就耐不住了。
宫女们尽管不敢大张旗鼓的打扮,却也会在衣裳上用不贵重的花色线绣个花,在头上戴上一两朵自己用绸布或者丝线扎的小花。
不是大红,也是粉色,嫩黄色。
御花园里伺候花木的宫女也有偷偷染个指甲的。
宫里的主子们看见了,也不会说什么。
宫女也都是人,年纪大的沉稳,年岁不大的可不就喜欢个漂亮么?
时间长了穿的灰扑扑的,谁都不乐意。
“殿中省差人送来的布料奴婢都看了,颜色都好,是先送去针线局还是晚几日呢?娘娘的衣裳虽然多,但是有些颜色衣裳也好些年了。”这两年是没做太鲜亮的。月嫦盘算着,还是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