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搴又心里暗暗骂了自己。
对女孩子来说,和一个男人没名没分的事情,当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他不该向她发无名火。
一边心里压着火,一边又知道自己不该生气,这种揪扯感,让沈时搴本就还宿醉头疼的脑子快炸了。
“我没生气,你看错了。”沈时搴终究散漫地叹了声。
他随手拿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转身凝视祝肴两秒后,揽住她的腰,亲了下她的唇角:
“你不吃早餐进来干嘛。”
祝肴浑身有些僵硬。
沈时搴说亲就亲,说抱就抱,还这么顺手自然,进入角色也太快了些吧。
祝肴觉得腰上那只大手很烫,有些不自在地说:“我刚才有事没说完,但我又不敢说,怕又说得不对让你生气。”
“你放心,你随便说,我绝不生气,谁生气谁是狗。”
“那我就说了……我等会儿先不去学校,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坐公交车去探望王亦学长。”
沈时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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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搴最终压住情绪,保住了珍贵的人类物种所有权。
他将祝肴送到医院王亦的病房,才慢腾腾去了沈氏。
宋野给王亦安排的是独立套房。
病房的客厅里,几名护工休息着,尽职尽责地时不时起身,进到里间照顾王亦。
而此时,里间只有王亦一个人。
他全身盖着白色薄毯,脸上没什么血色,才短短两天,人已瘦了一圈。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王亦睁开了眼,那双原本开朗清明的眼,此时多了分稳重和深沉。
但看着祝肴时,目光依然温柔如汩汩泉水。
“祝肴,你怎么今天又来了?”王亦温柔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