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说这些,那武觉侯韩昌的烈阳弓虽然断了弓弦,可也算一件难得宝物,你留着吧。”
“韩昌,他不会活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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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阳府,镇抚司。
司狱二层。
一身黑色武袍的武觉侯韩昌盘坐在甲一牢房。
“武觉侯,三日之后,腾洲镇抚司会来人,带你去腾洲金殿。”
“等镇守金殿初审,会呈报陛下,再定你的罪。”
张远站在牢笼之外,看着面前的武觉侯韩昌,轻声开口。
听到张远的话,韩昌缓缓抬头。
经脉被封禁,韩昌身上少了许多震慑气势,血煞之气也少有弥漫。
但他双目之中的狠厉,依然让人心寒。
“愿赌服输,小子,你有点本事。”
看着张远,韩昌面上露出一丝冷笑。
“百战封侯,我等武道修行一往无前,靠的是英勇。”
“可惜,皇权争斗,从来不是勇武就能成。”
“小子,本侯的下场,终有一日你也一样。”
韩昌说完,双目闭起。
他身上,淡薄的气息流转,然后浑身一震,嘴角溢出鲜血。
“他自碎心脉了!”张远身后,同来的庐阳府镇抚司皂衣卫指挥使周林一声惊呼。
张远探手入牢笼,手掌压在韩昌胸口,双目之中透出一丝异色。
沉吟片刻,他站起身,冷声道:“武觉侯韩昌畏罪自尽,此事呈文,禀奏金殿。”
“我这就去写。”文抚司司首徐珂点头。
对于韩昌自尽,没有人意外。
当清越侯将武觉侯韩昌擒拿,五万征天大军征召入腾洲新军时候,韩昌已经必死。
一位武勋战侯,不可能活着去皇城受审。
五皇子不允许。
朝堂也不允许。
自尽,是韩昌最后的体面。
走出司狱,张远深吸一口气,快步离开镇抚司。
他的身上气息沉寂,身后一队护卫紧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