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身战力也极强,且手中必然有护身宝物。
一位国公府的小公爷,怎么可能没有好东西?
最关键一点,邓维承并未冒进。
他这一队只会在中间位置前行,绝不往最前位置冲,周围隔着不多远,就会有三郡新军的队伍。
一旦哪方被攻击,他们都能知道。
热血是一回事,自己生死到底是自己负责。
邓维承还有偌大家业要继承,怎么可能愿意死在雪域?
按照张远他们几人的计划,前期大军冲入雪域,不会遇到什么大的危险,他们这些人没必要聚合在一起。
等行程过半,他们再慢慢引自己麾下与邓维承汇合。
那时候,雪域之中的蛮族反应过来,差不多也要开始围杀新军了。
不需要与那些蛮族死战,只要跑赢就好。
到鼎运关,就能有大军接应。
有这一趟,邓维承的名声、根基,都算稳固了。
至于张远和夏玉成他们,也是一样,只要活着回去,各自所求基本上就成了。
对于他们来说,私利,公心,并无冲突。
这世间,若是有人当真毫无私心,那才是可怕。
此等人,必然有难以想象的图谋。
一座雪崖之前,张远蹲下身,手中一块淡白色的玉尺插入雪中。
那玉尺从淡白色到青色,再到橙红之色。
这是仙秦通用的测量温度的工具,有仙道刻痕,可查探冰寒与温热。
“三十分冰寒。”
站在张远身后的沈通吐一口热气,面色凝重:“此等冰寒,光是凭肉身气血,隐元中期以下撑不住十个时辰。”
隐元中期在镇抚司不算什么,乃是皂衣卫中普遍的标准,可放在军伍,已经是老卒,是十夫长乃至百夫长的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