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头,区阳径直往门外走。
到门口处,她顿住脚步。
“你莫要辜负玉娘,她为你实在付出太多。”
话说完,她拉开门,快步离去。
张远转头看向石桌,区阳的古琴忘记带走了。
身后,温暖的身躯轻轻靠上。
张远将挽着自己腰身的手臂握住,轻柔,温软。
“我梦里就是小郎一身是血回来的样子,我就睡不着。”
“我知道小郎是皂衣卫,我知道我其实不过是个船娘,若不是小郎,我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我从未想过能有这样一个小院,有小郎守着,我不敢……”
玉娘的话没说完,张远转过身将她搂住。
小院门口有人探出头,又缩回头去。
“年轻人啊,这大白天的就搂搂抱抱,也不背着人……”
……
书房之中,张远端坐不动。
唐维梁的记忆之中,牵扯不少隐秘。
其中还有些暗藏的财货,论价值可比邵明经的那些还多出数倍。
这是一位经营黑市二十年的商贾积攒。
不过唐维梁手中所经营的财富,其中绝大多数都不在其手上。
城中大家族,城外江湖势力,城中官府,乃至于镇抚司,每年要拿走他的八成收益。
也就是说,他其实只是城中黑市交易的代掌者。
甚至,在他倒台之时,他背后之人还要灭口。
“是府城判官饶庆海,还是儒道学录?”
“亦或者,是镇抚司中那几位?”
张远也判断不出是谁授意夏明远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