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吃过饭的猎天和凯勒以及湛凯贤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就目前的情况几个人做着商量。
“我看不如这样,找个人替你扛事,既然花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还非要把自己搭进去?”猎天认为这是最妥善的处理方法。
凯勒赞同的点头,“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湛凯贤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摇头反对,“不行,既然是我的事情,为什么要让别人来扛?而且这件事我早已上报说明情况,现如今明明知道有人陷害,我又为什么要妥协?最重要的是他们既然想要拖我下水,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让被人顶包,还有就是我已经被传讯一次,现在改口供岂不是拿法律当玩笑?”
“这些都不是问题,而且改一个口供对枭墨轩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猎天觉得这事只要他点头,剩下的枭墨轩就能办,就算他不能他猎天也可以。
“即便枭墨轩不能出面办,不是还有我们呢吗,打点一下应该也是可以的。”凯勒虽然在商场上比较吃得开,但其他的关系也还是有些的。
“身为一个军人我不会那么做,更不会让枭墨轩因为我犯错误,所以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就算枭墨轩同意我也不会答应,你们就别想了。”湛凯贤对这点很是坚持,应该说这是身为一个军人的他,本该有的坚持和原则。
见他如此坚决,猎天有点生气的道,“你就想着你自己,你想没想过猎嫣,你进去之后你让她怎么办?”
从厨房走出来的猎嫣,听见哥哥的话后心里有些难受,可是她了解湛凯贤的为人,也能理解他的坚持,所以这个时候她应该站在他的身边给予他鼓励和支持,“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等他,所以我支持他的决定。”
湛凯贤看着走过来的猎嫣,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谢谢你老婆。”
猎嫣笑着,“我们是夫妻,本就该同为一体为什么要谢谢?”
“嫣儿,你可知道一旦他入狱,可就不知道何时才能出来,你确定要让他这么做?”猎天知道妹妹这么做,是为了尊重他的选择,但他认为两个历尽千辛万苦才走到一起的人,不该因为别人陷害而失去该有的幸福。
猎天认为,做人应该学会变通,不应该一根筋,否则就是在跟自己的较劲。
猎嫣看着哥哥微笑着点头,“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宁可在外面等着他,也不想他每日都生活在纠结与痛苦中,那样对我来说是一种伤害,对他来说更是一种折磨。”她不想过那样的日子,也不想看他因此挺不直背脊的活着。
湛凯贤握着她的手,万千语言都不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有时候彼此的信任,理解、支持,就是一种无形的力量,而这种力量是强大的,强大到让你信心倍增动力十足,哪怕知道前面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你也会因为有她的存在,拼劲最后一丝力气。
猎天看见他们夫妻彼此一条心,高兴之余又很是生气,“行,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们俩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凯勒见猎天有些动怒,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语气温和的问着湛凯贤,“既然你不打算让人顶罪,那你心中有多大把握能够证明你的清白?”
“没有任何把握,因为我当时的上线早已去世,唯一能证明我上报过此事的档案又不翼而飞,所以我现在真的毫无把握可言。”他不想欺骗猎嫣,因为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还不如实话实说让她心里有个准备,这样到时候不至于太难受。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他可没因为毫无希望就放弃,他会尽可能的寻找证据,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听见湛凯贤的话,凯勒皱着眉头追问了句,“你好好想想,难道就真的没有一个人能够证明你的清白吗?或者说在那次事件中,你就找不到任何一个能说明情况的人吗?”
“没有。”湛凯贤这两天也仔细想过当时的人员情况,可是脑子里能想到的认识的还活着的,除了邢宝刚能够证明他的清白意外,真的记不起还有什么人。
因为当时那场交易不少人因为火拼而身亡,还有的被遣送回国的途中发生意外,所以他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人活着。
听见凯勒的问题,猎天猛地想到邢宝刚,正想开口却被湛凯贤出声打断,“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绝对不可以,他欠他已经很多,这么多年他经受了什么你比我更清楚,所以我不能在他付出那么多之后,还要将他刚刚平静下来的生活打乱,那样我宁可死去。”
猎天抬手指着湛凯贤,“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坚决,我知道邢宝刚为你为沐歌付出了很多,但是你就不能考虑看看,看看能不能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还不等我说什么你就直接否定,甚至以死相逼不让我们去打扰,湛凯贤你不觉得你这个人很武断么?”
凯勒见此刻的火药味有点浓,连忙出声劝阻,“我们都冷静一点,争吵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所以我们都心平气和一点,所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们好好想想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解决如今面临的难题。”
“哥,你别总是生气嘛,有话好好说不行啊?”见哥哥总是跟湛凯贤吼,猎嫣有点生气的说着,虽然知道哥哥这是为了她生气,更知道他是气湛凯贤不会变通,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原则,不能因此责怪或者埋怨。
猎天看了眼妹妹,“小没良心的,你怎么不知道说他呢,这么大的人了,还总是这么幼稚。”
在厨房就听见他们在吵的范可心走了出来,“我看就你最幼稚,嫣儿别理你哥哥,整天跟更年期似的有话不会好好说,你喊能解决问题么?”
见媳妇儿便批评她一边走过来,猎天的火气顿时小了不少,“我这还不是因为太过生气。”
“生气也得好好说话,若是都像你这样,岂不是脸问题没解决就得打起来?”范可心说着也坐到了沙发上。
“行,是我的错行了吧。”为了不让媳妇儿跟着生气,猎天主动承认错误。
“这还差不多,说说情况我也听听看。”猎天和湛凯贤同时看向对方,他们都知道范可心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女人,尤其是在收集信息方面,想当初她可没少为猎天和湛凯贤帮忙。
于是,整理了一下思绪的湛凯贤,主动讲起当年的事件……
大约十多分钟后,范可心询问道,“原来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难怪枭墨轩到现在为止都没什么办法,若是在最近几年发生的事情,即便是掘地三尺,他也一定能给你找出有利的证据来,只可惜这件事情太过久远,久远到他身边的人可能都不清楚这件事。”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并不想让他太为难太有压力,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的事情,别说是他了即便是我也记不起太多的细节,而且他的身份在处理很多事情上都会受到限制,因此我打算三天之后若还是没什么消息的话,我就自己去局里说明情况,然后等待他们给出的处理结果。”
“你想别这么悲观,我问你你当初的上线对你的事情是全权处理,还是他也需要向上面报告?”
“这点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曾经问过他管我们的人是谁,可他说知道的越少对我越好,所以我也就没再问过。”
“难道他就没告诉你,一旦他遇到什么意外,你该去找谁或者说要向谁汇报?”范可心认为,向他们这样的人应该都会有这样的意识,为对方以后的路做好铺垫,以防发生意外断了联系。
湛凯贤猛地挑了下眉头,“你不说这个我还给忘了,当时的确有提到过这个问题,但我并不知道那个人的真正名字,只说如果在某一日接头的时候他没来,那就说明他可能出事了,然后会有一个叫山猫的人代替他来跟我接头,但这个人我一直都没见过,更没有过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