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个大佬因为寡不敌众,被一群平日里野蛮惯了的干警拷在暖气片上三个多小时。
天可怜见,老岳调往辽省之后,负责的就是公安口。
憋了一肚子气的老岳,最后只能在工作上真抓实干,用三年任期把省内的警务工作安排的明明白白。至于那个亏……就算是哑巴吃黄连。
不过饶是如此,这事儿还是成为了老岳的一个人生污点,时不时的就被老同志们拿出来调笑一下。
见岳之峰恼了,孙卫民呵呵一笑,摆了摆手,“行行行!这事儿咱不提!”
带自己这位老同志面色缓和下来,孙卫民坐到了他的对面:“不过老岳,你这一路走来,看出什么来了?”
提起这个,岳之峰的面色凝重了起来:“没看出什么来,这才是最大的问题。现在龙江的情况和辽省差不多,甚至在如今的经济形势下,龙江的情况比靠南边更近一些的辽省都不如。说实话老孙,这个担子,可是不轻啊!”
孙卫民点了点头。
见孙卫民不吭声,岳之峰叹了口气,“老孙,其实我倒是没想到,组织上能在这个节骨眼把龙江这个担子放在我肩膀上。按照我之前的预测,你起码还有一年的时间啊。”
孙卫民摆了摆手,带着一丝怅然,强笑道:“这个没啥异议,我多干一年少干一年本就是两可的事儿。62可升任,63可连任,64不留任,65岁退任。规矩在这放着,我六十二没升就已经预料到今天了。组织上的决定,我拥护。就是…….唉、”
见孙卫民似有不甘,岳之峰又给自己点了根烟,“老孙,你看看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嘛。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就是发两句牢骚,或者跟我这个捡了便宜的闹闹脾气,我都能理解。”
面对老同志别致的安慰方式,孙卫民气笑了:“屁!我干了一辈子革命,到老了这点儿事儿想不通,那还叫员?”
“那你是咋嘛!”岳之峰一摊手。
沉吟了片刻,孙卫民终究还是没忍住:“老岳啊,不瞒你说。这一次组织上这么安排,我别的都能放下。唯独一件事儿,刚刚做出了一个眉目。但是还没有完成,现在眼看着四月份我就得卸任去京城,有点儿不甘心。”
“哦?”岳之峰来了兴趣,“什么事儿,说说。咱们俩这么多年的老相识,你的摊子,我尽量给你保留下来。”
孙卫民沉思片刻,便起了身,走到自己的书桌前,在抽屉里翻出了一份厚厚的文件交到了岳之峰的手里。
“就是这件事儿。”
看着手头那份《省内轻工产业放活改革试点计划书》,岳之峰眉头一皱。
抚了抚眼镜,将第一页的纲要看了一遍,岳之峰猛然抬起了头。
“老孙,你这是要学诸城的陈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