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蕴丹倒是意外了,还是第一次从他爹嘴里听到这样的保证,垂目看着堂下的鲁元灵道:“爹今日果然让我受宠若惊。”
鲁元灵见鲁蕴丹不再以“本相”自称,面上轻松了些许,犹豫了半晌,还是将林者蕊也知上任天子闻楔钰是死于符惟依之手的事给说了。
这事若被林者蕊透给了林阳全,那就是他们鲁氏的把柄,那忠君之名这层皮也得从身上褪下。
他必须将这事告诉给鲁蕴丹知晓,让儿子有所防备。
“哈哈”
鲁蕴丹听了鲁元灵的话后,先是面无表情的静默了片刻,而后笑不可遏的低笑了许久方才止。
鲁元灵被鲁蕴丹这笑声笑得有些背脊处发刺,颤声开口道:“聪远”
鲁蕴丹止了笑声:“难怪爹今日这般明事理,原来是又有烂摊子让我来收拾了,当真是受宠若惊。”
这个“受宠若惊”再不是以嘲讽的口气说出的了,而是带着寒入心扉的冷意。
鲁元灵顶着鲁蕴丹的威压,终是道了句:“若非你先保符惟依,也不会你娘后面行的这些事。”
“是啊”鲁蕴丹自嘲一笑,寒意甚重的丹凤眼中浮出些许水色:“我们父子俩,谁也别说谁“
“可能唯一好点的,就是儿子寻侣的眼光比您好些了”
话落,鲁蕴丹不想再与鲁元灵再多说,扬声唤来守在堂外的护卫亲兵,将鲁元灵“请”了出去。
待此屋的大门再次被关,门内只剩下了鲁蕴丹一人,他风秀的眉目间终于露出颓色,低喃道:“祖母”
“我愧对您的教导”
夜,悄无声息的来临,月,浩然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