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绘琉眸色幽暗道:“明日大将军真要与吴奎亲谈结盟攻打学州吗?”
此前齐雅与学州州牧陈长忠联盟攻吴,两方联姻,齐绘琉与学州州牧陈长忠联姻成为了连襟。
如今还未过多久,就又是另一番局面了。
到时若要在战场上与陈州牧兵戎相见,他该如何面对他的爱妻?
于弘毅摇头,拍了拍齐绘琉肩膀,安抚道:“不会的。”
齐雅与吴奎联盟,想攻的其实是茁州。而且,她根本不想让吴奎分她的羹,为防吴奎在她茁州时,在后方偷袭于她,她要先下手为强,先将吴奎手下的势力弄乱。
齐绘琉苦笑,涩然道:“是吗?”
这边林知晖等人在谈论齐冠首与后面形势,另一边齐冠首与思宁道人也正在谈论这麒麟五子。
“有两个小子,在你出帐时,打翻了你没喝的那杯茶。”歪在榻上的思宁道人见齐冠首沐浴归帐,兴致勃勃道。
“我知。”
“那个行五的小子,可是被齐雅下令要杀了你的,你今日待他倒热情。”
“也是身不由己之人,我又何必为难?”
“明日你可以不去。”
“要去,姑母若是杀不得吴奎,冠首还可以补刀。”
“你还真是非要杀吴奎不可啊。”
“杀了吴奎,他手下势力必会乱一阵,姑母这边若有变,那边也无法来占便宜。”
“你这是铁了心要夺权你姑母?”
“她不适合掌权,如此,徒儿或还能保姑母一命。”
“你夺权之后呢?”
“掌权齐氏,由我带领齐氏忠于表弟。”
思宁道人哈哈大笑起来:“初澜的打算恐是要成空了。”
正在拆冠的齐冠首动作一顿,转首看向懒散歪在榻上思宁道人:“为何?”
“为师今日在暗处听到一件有趣的事。”
“何事?”
“符州牧伤重,齐老将军为其伤中授命,执掌兵令符代掌十二万联盟军,继续前攻清平道。”
齐冠首豁然起身,沉声道:“师父从哪听来的这消息?”
思宁道人从榻上盘腿坐起身,捻着胡须道:“你与那些小子在校场切磋交友时,有一名小兵潜到了那名叫关山衣的谋士身边,悄声禀报的。”
思宁道人正好藏身在附近看齐冠首与林知晖几人间斗戏,便听了个正着。
“祖父”齐冠首霎时间失态,喉间哽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