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衣在屋外,听见屋内传来这番动静,立即将周围伺候的奴仆遣退。
“哪件事?若不是靠我,怡儿如今能成为亲王的’孺子‘?”方氏跺足站起身,愤然呛声道。
管福庆听方氏提到管清怡,更是怒火直冲天灵盖:“你还敢提怡儿?怡儿可被你这当亲娘的给害惨了!”
方氏气势汹汹的瞪眼,不甘示弱的回吼嚷道:“胡说!怡儿明明是被你这当亲爹的害惨了,你要是世家出身,我们母女俩能被人总瞧不起?要不是靠我的筹谋,她能攀附上亲王?这回好了,怡儿成了亲王的女人,以后再有个一儿半女,以后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们家就也算改换门庭了!”
管福庆看着眼前,还在为此事自鸣得意的妻子,怒火瞬间就化为了云烟,再是与方氏争执不下去了。
他也是气疯了,和方氏有何可吵的,他们两人又如何能沟通的清楚。
管福庆与方氏成为夫妻这许多年,每次与她一谈事情,管福庆就总能感觉到强烈的无力感向他袭来,仿佛随时随地都能将他压垮,不管他多努力想改变他与妻子之间的夫妻关系,都做不到。
因为,妻子永远都有一套她自己的理论,妻子永远都听不懂他说的每一句。
明明,他已经说的这么直白了啊
与方氏生活了这许多年,管福庆只深刻的知道了,什么叫近在咫尺,而又远在天涯。
“你在府里嚣张跋扈我不管,我都由着你,让着你,今日你为何要去郡守府拜访裴夫人?”管福庆冷静下来,不欲再与方氏纠缠别的,直接问重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