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清泞问道:“周先生,我娘实在是担忧,我便做主来问问。田家和王家这官司会不会影响到我父亲?”
“他勤勤恳恳十余年,眼看离京不远了,若是再远调,我怕我娘承受不住。”
周堂道:“让你娘放心吧,这案子马上就结了。”
“而且闹这一场对于田家来说未必是件坏事,尤其是你们二房。”
“你以后就知道了。”
田清泞问道:“是因为将来好分府出去?”
周堂哑然失笑:“你还是这么大胆。”
“这样的话可不能脱口而出,你心里知道就行了。”
田清泞道:“我只跟你说,别人我不会说的。”
“先生趁机也脱离田家吧,我爹说了,先生不欠田家的了。”
“我爹力薄,多年来都想为大魏尽一份心,先生前途坦荡,更应该鲲鹏展翅。”
田清泞微微屈膝,准备离开了。
周堂叫住她道:“清泞,我的志向和你爹是一样的。”
“我早已不在乎田家,但是……如果你在其中的话,我愿意入局。”
田清泞羞红了脸,跺了跺脚道:“这话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然后便害羞地跑了。
周堂在原地站了一会,悟出田清泞好像没有拒绝他的事实,高兴地离开了田府。
等他们走后,不远处的竹林后,出现了田清涵的身影。
“私定终身?”
她冷笑,眼底闪过一抹汹涌的恨意。
静心堂里。
田清涵看着病榻上的祖母,因为中风,嘴角歪斜,身体僵硬不能动弹。
可就算这样,她眼睛里的恨意、不甘、痛苦,都像是节节攀高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