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堂当即放下盒子,打开信封。
只见里面只有寥寥几句:“圣上金安,命妇秦氏叩首。烦请皇上收回定国公府,充作国库之用,命妇养儿不善,助纣为虐,死不足惜。望圣上勿再怜悯,来生当牛做马,再报君恩。”
周堂叩首,心想他幸亏没有换了信,否则引起皇上怀疑不说,今日也别想好了。
皇上眼底一片冰凉,养儿不善?
哪一个儿?
死不足惜,是她还是王家?
他嗤笑着,眼底蒙上了一层灰。
皇上走了,时全这才上前,将信件和匣子收走。
周堂还跪着,根本不敢挪动。
“皇上已经走了,周大人请起吧。”
周堂这才缓缓起身,感觉浑身都十分僵硬。
时全继续道:“听闻周大人和安国公府来往密切?”
“可你担的是大魏的官职,就要清楚,你是为谁效力的?”
周堂惶恐,连忙道:“时总管说的是,下官心里时刻谨记,不曾忘怀。”
言罢,拖着有些疲惫且虚脱的身体,离开了皇宫。
天色灰麻,京卫营的官差们都想走了。
这守了三天三夜,是个人都麻了。
“头儿,要不我守着,你带几个兄弟先撤?”
叶鹏飞捏着钥匙,总觉得秦老夫人离开时话里有话。
他站起来道:“把兄弟们分成两班,你带一班人马先去用膳,另外一班继续守着。”
来人很快去清点人数,准备走了。
突然,空旷的街道上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众人瞬间回头望去,屏息凝神。
只见黑色的马车驶来,很大,但却没有挂着灯。黑沉沉的,压迫感十足,众人虽然疑惑,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其中一个官差想上前查看,叶鹏飞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