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需求大,所以名校附近的房价就相应要高一点。
在县学北部的嘉善坊内,有一座占地约二十亩的大宅,这座宅子叫做朱氏别宅,是当年朱佩父亲上县学时,朱元甫专门购置。
之前朱佩参加县士选拔赛时就住在这里。
房宅内游廊曲折,飞楼插空,各种亭台楼阁布局巧妙,后院有一座特别的院子,修舍数间,千百竿翠竹遮映。
此时房间里点了两支蜡烛,使房间里十分明亮,朱佩正慵懒地坐在一张软榻上。
她穿了一件银边绣花的月白色褙子,下着穿一件镶嵌着金边的白绫宽裤,脚上是一双绣着百鸟朝凤的花布鞋。
她头梳双环望月髻,插着一根镶嵌着宝石的凤头金钗,一络青丝随意垂下,遮映着她雪白细腻的脸庞。
一双灵动黑亮的大眼睛却没有,而是在全神贯注地听护卫的禀报。
护卫不是剑梅子,剑梅子就站在一旁,俨如半截铁塔一般。
门口站在一名穿着士子服的护卫,这名护卫身材中等,年约二十岁左右,剑眉星目,容貌十分英武。
他叫做徐庆,是朱元甫三名贴身护卫之一,被朱佩调来暂用。
“启禀小主人,范宁进了鹿鸣院,跟随赵学政,不过奇怪的是,赵学政公布的弟子名单中并没有他的名字,卑职打听了一下,他的身份是门生。”
朱佩心中也有点奇怪,那臭小子可是县士第一名啊!居然会不是弟子?
她又问道:“名单中有其他县士吗?”
“卑职打探过,其他九名县士都成了弟子,唯独范宁不是弟子,鹿鸣院中有传言,好像是范宁本人不愿意。”
朱佩点点头,这就对了,只有范宁本人不愿意,他才不会成为弟子,不过他为什么不愿成为赵老头的弟子呢?
朱佩心念一转便明白过来,自己都不愿意成为赵老头的弟子,何况是范宁。
朱佩想了想便笑道:“徐庆,要不我给你弄个旁听生的名额,你也进县学读书吧!”
徐庆脸一红,“卑职只读过两年小学塾,最怕读书,谢谢小主人的好意,卑职可以应聘县学护卫。”
“县学也在招护卫吗?”
徐庆点点头,“卑职打听过了,他们要招五名护卫,和学生住在一起,待遇还不错。”
“可以,你去应聘吧!”
徐庆转身要走,他又停住脚步,回头对朱佩道:“还有一件事,卑职差点忘了。”
“什么事情?”
“今天范宁好像得罪了一个县学的大人物。”
朱佩一下子坐了起来,连忙问道:“他得罪谁了?”
“他得罪了谷风院的首席教授张谊。”
朱佩笑了起来,心中更加好奇。
“他居然把张黑刀得罪了,为什么?”
徐庆挠挠头,“具体卑职不太清楚,但听说张谊亲自去招范宁为弟子,被范宁拒绝了,所以......”
朱佩哼了一声,那个张谊是出了名的心胸狭窄,记仇心极重,范宁得罪了此人,以后有得苦头吃了。
朱佩想了想便道:“你还是和范宁建立起联系,如果他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你。”
“卑职明白了!”徐庆行一礼,转身匆匆走了。
朱佩白嫩的指头轻轻敲打桌子,她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臭小子,这个人情可不是一般的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