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落叶一堆,杂草丛生。
看得出,很久没人打理过了,一片荒凉的景象。
苏蔓边喊人,边往里走。
“您好?”
一踏进门,就见一个女同志跌坐在地。
身下还有一滩意味不明的液体,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她剪着一头齐耳短发,看着四十岁上下。
周围的东西摔了一地,显然,刚才听到的声音就是从这里来的。
“您好,周天娇同志,我是郭老师派来给您做康复治疗的。”
苏蔓上前一把扶起周天娇,却不防,周天娇一点都不领情,直接推开她。
“我说了让你滚,你听不见吗?”
“我的腿好不了,不需要什么康复治疗,滚出去。”
没有借力点,周天娇狼狈的再次跌坐回去。
随着她的动作,裤子里的臭味弥漫开。
她似乎也闻到了,嘴唇颤了颤。
“滚啊!”
手忙脚乱,想要找个东西把自己盖上。
挡住那熏人的臭味,好保留几分自己的颜面。
苏蔓一声不吭的往外走,就当周天娇以为她已经走了。
没多会儿,她端着一盆水回来了。
直接架着周天娇躺在床上,给她脱下弄脏的衣服。
周天娇回过神,想要去推苏蔓。
“你这小同志怎么听不懂话?都让你滚了,你不就是要钱?就在旁边的抽屉,自己去拿。”
“以后,别来了。”
苏蔓手脚麻利的给周天娇换衣擦身,换上干净的衣服。
“周同志,你知道清洁不到位会长疮的吗?”
“长了疮不好好护理,会一直发炎感染,直到烂到肉里。”
“肉烂光了,就轮到骨头了。”
“这个过程很漫长,期间你能闻到臭味。”
“却无法抑制创口的恶化,等到身体的各项机能被破坏,你就会因为败血症离世。”
“这个时间不是一天两天,是一年两年,乃至于数十年。”
“如果你想这十来年的功夫都这么过,大可以不接受治疗,一个人在这小院子里慢慢腐烂。”
这些话,成功的吓住了周天娇。
她没有再推开苏蔓,只是安静的躺在那,任由苏蔓给她擦身换衣。
苏蔓动作很快,不到五分钟就弄完了。
可周天娇却觉得,这个叫她羞辱的过程,漫长的像是一辈子。
换完了衣服,苏蔓把周天娇弄脏的衣服洗干净。
又把房间里打扫完消毒,随后打开窗户透透气。
那股难闻的味道很快散去,苏蔓找来一个啤酒瓶,还插上了一把不知道哪儿来的野花。
淡淡的幽香在房间里弥漫开,多了几分生机。
“好了,接下来,我来给你针灸推拿。”
苏蔓洗了把手,示意周天娇躺好。
可周天娇这会儿脾气上来,不肯好好配合。
“我说了,不用。”
她说着,狼狈的爬到床边,摸出一叠大团结,全部扔给苏蔓。
“这些钱你拿走,就当刚才的辛苦费。”
苏蔓接过钱放在一旁,卷起袖子拿出银针。
“既然您都认可了我的劳动,愿意给我付钱。那就请您配合点,不然我就来硬的,把您绑起来。”
“你……”
周天娇气急了,她就没见过这样的小姑娘。
跟牛皮糖一样,赶也赶不走,好说歹说都不听。
不等周天娇再说什么,苏蔓掀开被子,给周天娇下针。
她神色极其认真,看到周天娇腿上的疮疤也没有半分嫌弃。
下针又快又准,等下完针,她又开始给周天娇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