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把狐狸面具戴上。
秦君郁笑笑不说话,动作利落地戴上面具。
他的面具只遮住了上半张脸,露出紧抿的薄唇和白皙的下巴。
年宿宿眼睛一眯,他戴上面具怎么这么像一个人呢……
像谁……
对了!玄机!
若非发型、衣着、声音都不一样,她真的怀疑他们俩就是一个人。
“怎么了?”秦君郁也意识到不对劲,可现在脱下面具显得太欲盖弥彰,他只好不动声色把脸别开。
年宿宿摇头,“没事,就是觉得戴上面具很像我一个朋友。”
她认为秦君郁和玄机并不认识,所以就没有瞒着他。
秦君郁心狂跳,没有人知道他此时有多慌张,他心虚地问:“是吗?”
年宿宿并不打算和他探讨这个问题,话锋转得很快,“时候不早了,我给知画和惊蛰买点吃的就回去。”
秦君郁松了口气。
惊蛰……听到这个名字还是不太爽。
随意逛了逛,年宿宿买了几盒糕点和龙须糖。
秦君郁送她回府,还是从后院偷偷进去的。
一路走到东厢院院门,她才停下。
“殿下,就送到这吧。”
“好。”
“路上注意安全。”
“好。”
“伞你拿着,别再淋雪了。”
“好。”
“回去记得沐浴,用热水泡一下,再喝碗姜汤,大过年别生病了。”
“好。”
“好,你走吧。”
“好。”
无论年宿宿说什么,他都说好。
她忍俊不禁,“你别好好好,倒是走啊。”
秦君郁憋笑:“好。”
年宿宿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她皱皱鼻子,“我走了。”
说罢,她真的转身进了院子。
秦君郁撑着伞,发现手里还有两个面具,本想叫住她,但看她冒着雪小跑回廊下时,便叫不出口了。
年宿宿进门前朝他做了个鬼脸,一身喜庆的袄裙活像个调皮的年画娃娃。
秦君郁心情舒畅,这应该是母妃去世后,他过得最开心的一个除夕。
他拿着面具离开。
年宿宿一回到房内,惊蛰和知画就围了过来。
“大小姐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小姐您原来是出去买吃的去了呀!”
知画揉揉肚子,“忙活一夜,还真有点饿了。”
惊蛰也开始卖惨,甩着两只手腕可怜巴巴地道:“哎呀,手疼死了,要吃点龙须糖和梅花糕才能治好。”
年宿宿揄揶他:“鼻子比狗还灵。”
她把吃的给知画,径直走向火盘,“你们俩先吃,我烤火暖暖手。”
知画“哦”了一声,惊蛰已经把凌乱的桌子收拾开,腾出一块地来放食物。
两人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因为买得够多,避免了争抢斗殴事件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