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怼了两句,楚泽走到朱樉身边坐下,倾身凑过去头去问他:“我让你查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朱樉也正了脸色,回答道:“查了,但那个叫白音的,我的人们查到她曾在城中的四海客栈里住过几日,但早在几日前,就已经从客栈里搬出去了,之后去了哪里,就一直没消息。”
“这人是真能藏,锦衣卫都查不到她的行踪。”
“这人不会是背着什么大案要案吧,不然藏得这么紧做什么?”
朱樉立刻将脑子里能想到的大案要案都想了一遍,也没想到哪个案子的嫌疑犯是女人的。
可要不是身负人命大案,这人至于藏这么深?
楚泽也挺惊讶的。
在他看来,有锦衣卫出面,找到人不过是手到擒来。
结果竟然找不到?
就很有意思。
楚泽沉吟片刻,便对朱樉道:“这人先放一放,之后你再让手下的兄弟们给我盯着点。还有那两个小贼,你别说你又没找到人啊。”
“瞧你这话说的,是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锦衣卫’这仨字儿?”
楚泽怀疑他的能力就算了,怎么能怀疑锦衣卫的能力呢。
朱樉嫌弃地比了个中指。
被楚泽一巴掌给拍了回去。
朱樉:“……”委屈巴巴地揉着手背。
“那你的意思是找着了?人呢?”楚泽问。
“没抓来。”
楚泽:“……”
楚泽就这么看着他。
“你别这么看着我!”朱樉瞬间炸了毛,身体都坐直几分,他大声嚷嚷,“咱早就盯上这两小子了,但你确实这两人是去你老丈人府上偷东西的吗?”
“怎么不确定,不确定我还让你找什么人。除非你找错人了。”
楚泽说得笃定。
朱樉更笃定:“不可能!”
就是他认错回府的路,锦衣卫也可能找错人。
嚷完,朱樉的忽又一副便秘的表情。
看得楚泽眉头都皱了起来:“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干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人猜?”
可想到自己查到的信息,朱樉的表情实在正常不到哪里去。
他犹豫再三,才看着楚泽,道:“可是他们是吏部尚书府的人。”
楚泽一愣:“啥?”
“你没听错,就是吏部尚书余熂家的仆人。”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觉得如此奇怪。
吏部尚书府的家仆,怎么会跑到蓝玉的府里,去偷东西呢?
这一听就很离谱。
楚泽也怔住了。
“竟然是他。”他还以为是胡惟庸。
没想到竟然是吏部尚书的人。
不过六部尚书都在胡惟庸的掌控之下,这两人不是胡惟庸的人,也不能说明这件事与他没关系。
总之,这事他要持保留态度。
楚泽立刻问朱樉:“人呢?带回来没有?”
“你在开玩笑吧!”朱樉看傻子似地看着楚泽,“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就算咱有父皇跟大哥撑腰,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竟然跑到人尚书府里凭白无故地抓人吧?”
楚泽,咱不能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