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感觉这般恐慌无助过,即使被颠沛流离的辗转各地卖,即使绑住四肢沉入河底也不曾这般,现在仿若要窒息了,仿徨到浑身血液凝固,却还要装作坚强。
连尘意识涣散,双目紧阖,在苏清紧紧抓着他手的时候却动了动手指,似是在给她回应。
“求求你,快点,快点救救他好吗,他在回应我,他听到了我说的话。”
苏清激动的破涕为笑,可那抹笑令人不敢直视。凄凉,无助,哀求……
顾庭浩不敢给苏清任何答复,他只能尽力而为。行医多年,自诩没有他治不好的人,唯独混了这种噬心散的噬心蛊。那年本就已经死马当活马医,用了毒中毒,可这次呢?
他真的很无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人屏息而凝,银针一根一根扎下去却又莫名一根一根掉下来,苏清指甲深深匍进自己掌心,血肉模糊,可却感受不到一丝的疼。
只是麻木的看着连尘那心脏跳动的越来越缓慢,缓慢……
到最后,竟是泣不成声。
不知过了多久,天从黑色到青色再到鱼肚白,丑二杵着像是一根杆子那般,守了几人一整夜。其他三人蹲的麻木,却丝毫没曾要放弃,连尘气若游丝,可那心口蠕动的东西还未出来。
“怎么办,再这么耗着不是办法,连尘的身体也支撑不了。”
苏清一手掐着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清醒一点,却是沙哑无力的说道。
“这虫子靠人的心头血存活,除此之外还喜甜。”
研究挣扎了一晚,这是顾庭浩唯一得出的结论。这恐怕是当年的虫卵,不曾想居然沿着血管进入心口,如今已经长成了成虫,他只祈祷这是最后一只,万一有几只还有公母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