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更不知道在自己手上划了多少个口子,苏清只是知道自己已经麻木了,疼的麻木,流血流到麻木,因为空气稀薄窒息麻木,而在这一刻,她似乎也意识到,即便死过一次,她还是这般畏惧死亡。
天气燥热,这木箱里的温度高且闷,不说用手段,就是将人这般闷在里面一天估计也得脱水窒息而死。
她都在想,要不要将手腕直接割断,那样至少双手就自由了,因为这种被闷着的感觉实在太难受,呼吸越来越重,身体却越来越无力。
“嗯......”
又是一个剧烈的颠簸,因为无力匕首铛的一声掉在了自己的两只鞋子的缝隙里,刀锋擦着布鞋划到脚踝,苏清疼的闷哼出声,而后却是用力蹭掉自己的双鞋,用两脚板夹住刀柄,佝着背跪坐,双手缓缓向下,凭着感觉去用麻绳去摩擦刀锋。
倏然,只听绷的一声,绑着手腕的麻绳彻底断裂,苏清摊在木箱里大口喘气,觉得有了一丝力气便立马去解脚上的麻神。
身子一得到自由,她便开始用匕首去划木箱的底部,木箱并未想象中的厚,匕首又锋利,只要给她一些时间相信一定能够划开的。
就在她快要看到希望之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只听得一丝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苏清觉得木箱腾空,她还未反应过来,便只听得哗啦一声,人箱齐齐被扔入滚滚河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