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说话语速平缓,口齿清晰,一字一字敲打在罗氏的脑海中,像是有人拿着棒槌在打她一样。而且比起那坠子,自己损失的似乎更多,当时就不满了,叉腰吼道:
“你爹本就是个废物瘫痪,凭什么要我出药费。还有那些破烂的家具,值钱吗?”
她无法说这些不是自己干的,可是废物家的条件大家都懂,哪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不赔也罢,那我们一家就去知府告谋杀。”苏清眼珠一滑,挑眉很是轻松的说道。见罗氏眸光微闪,便又盯着手中的坠子道:
“这坠子从进我娘的腰间开始大家都没洗过手吧,这样正好,众人给我娘和大伯母一家做个见证,咱们现在就去知府,那里自有办法证实这坠子是不是我娘偷的。”
荷燕子刚刚洗完衣服回来,手掌除了那些开叉的口子什么都没有,连指甲里都是干干净净的,加之那衣服还未晾,说明回家就被人叫住了。而在她的腰间却有个红色的印记,是蔻丹的红色。她仔细打量过,苏茜茜今日指甲正好涂了蔻丹,说明这坠子是她放进荷燕子腰间的,而且只要将这坠子用少量水洗一下就能明了。
“你少冤枉人,我什么时候谋杀了。”
罗氏身子一抖,嗫嚅的吼道。这苏清口气好大,一开口就是知府。她爹只是县令大人的管家,县令上层便是知府。想到爹和哥的一切,她还是有些虚怕的。
苏清勾唇一笑,挑眉道:
“你摔我幼小的弟弟属实,在东临国的律法上足以判定为谋杀。县令是你家的靠山,可不见得知府以及知府以上的官都是你家靠山吧。百姓被压榨有苦有冤不可诉,我还不相信整个东临国没一个公正无私的官了。”
其实她就是在唬人,毕竟像是现代许多百姓很多违法的东西都要在电视上看到总结,更何况是这样落后的村庄呢。而罗氏本就胸无点墨,只是仗着娘家耀武扬威罢了,一旦可以威胁到她的靠山她准乱了方寸,苏清这是在打心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