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真正收服螣蛇时,他毫无挂碍地抚摸着螣蛇冰冷滑腻的吻部,感受对方的臣服,也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在这方空间内自由流动的畅快!
时间分秒必争般流逝而去。
三队人马虽然持续在向目标方向推进,彼此保持联络的情况下,却始终无法向彼此靠拢、形成合力!
接着,就连神职道具“天眼”也在此地意外失灵……
“呵呵,你怎么来了,那小子向你交底了么?”
此时,那蛇身盘绕的光影已稳定烙印在他的左臂,一直延续到心脏的位置,那是圣母化蛊封印祖神的证明。
没有人敢于在这个时候发出任何多余的声响。
她当然知道姜潜是谁,他的容貌与父亲是如此的相像:
“适可而止吧,这场闹剧该终结了。”
这样做的效果无异于精神打击,即便成功,姜潜本人也将受到创害。
纯白圣母像上的裂痕越积越多,形成密密麻麻的纹路,随时可能破碎崩塌。
言罢,所化的莹白光影将那庞大的体魄缠绕勒紧,任凭力量源源不断随光影灌注!
身上的束缚越缠越密,窒息感伴随着来自概念力的约束令祖神终于笑不出来。
她时不时侧头留意圣殿之外的动静,唯恐骚乱波及到圣殿这边。
她到此只为做一件事。
不动用母王蛊的概念里,那么所有神山的子弟都还能活,即便他们身上或多或少染指了祖神的力量。
在这所望无垠的空间内,只有一条狭长得不见尽头的直廊,以及在长廊一侧高耸矗立着的巨大兽笼!
笼内铺满的阴影中,螣蛇巨兽正无声地昂起头颅,阴桀的竖瞳绽露出了她最为熟悉的神色:
白蛇圣母耐心依旧。
此言一出,他能明显感到沙金和挽歌同时松了口气。
白蛇圣母的虚影已经彻底消散,只留一副丝帛般轻薄的皮囊。
“这是……”
正翱翔于夜空的忌铭骤然喝止座下兽王,他黯淡的右目倒映着茫茫黑夜,沉默半晌,对这通讯装置道:
“所有人,原地待命。”
螣蛇兽王瞳孔收缩,发出痛苦的低吼。
炽烈的光芒笼罩着她,流转于某个不可知的节点,瞬息,将她拉入一处独立而空旷的晦暗空间。
“为了让你永远沉睡,我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祖神的挣扎停止了,祂眼底的贪婪和怨毒化作错愕,凝固在脸上。
“你就不好奇吗?!看看对面,看看那里藏的是什么!”
神山,圣殿。
待她话音落下,一道亮芒在混沌中升起!并迅速朝她所凝聚的方向援引而来。
封印放缓,但没有回应。
祂唯一用以佐证这个秘密的证据,在祂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错愕过后,是愤怒、恶毒、仇怨的疯狂滋长,直至裹缠着祂庞大身躯的莹白光影完全彻底地勒入肤骨,将祂全部的诅咒抛向无妄。
“小白蛇!”
近处的问题,则是关乎神山组织的安置和处理。
随着眼前巨兽的利牙呲张,白蛇圣母听到了那奸邪傲慢的、令人瑟瑟发冷的声线,想象着多年来的纠葛,和对方以她的面孔对昔日同僚颐指气使的样子,暗涌的心绪再起波涛!
“何其孱弱。”
白昼绽放于黑夜,又以其绽放的方式收拢在黑暗中。
……
此时正是完成封印的大好时机。
转瞬,光影交叠。
姜潜明白,是时候离开这神山幻境了。
可白蛇圣母再也不会为其所动。
“况且,待圣主新生归来,我们的命运也将彻底扭转!”
……
晋升权贵后,与双兽王的会面,三次融牌的两界穿梭,他曾不止一次地思考意识空间的界限边缘,也不止一次尝试探索和运用其中的规则。
并非黔驴技穷,而是受限于意识空间的规则限制,更受限于重创后的衰弱。
祖神的声音紧随其后:“你竟……化蛊了?!”
姜潜及其意识空间为一重界,兽笼为二重界。
就连最大的风险,祖神,也在圣母的化蛊封印下完成了镇压。
想到这里,她更为坚定,倾身投入笼中。
得益于孔雀蜘蛛的里应外合,三队人马前期的行程几乎畅通无阻。
虽然期限只有三年,但在姜潜的计划中,三年的时间已足够他从权贵去往神职。
祂迫剧烈挣扎,迫切地扭动身躯朝笼柱对面磨蹭,却在目光聚焦之际,彻底地呆愣住。
忌铭、蓝君贤所带领的神山专案行动组,川藏分部联合羽族、树族的特派行动组,正分别从西侧、东北、西南三个方向朝圣殿所在位置挺进。
接着,他无声地亮出战斧,保持凝注前方的黑暗。
“怎么,我们也偏离方向了吗?”蓝君贤持剑起身。
山风凛冽,肃杀之气伴行。
如此的寥落荒芜之地,最适合填埋无名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