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唰着唰着脑子就抑制不住的播放着许久不曾回忆过的片段——
身后的男人将她圈在怀里,一手端着水杯,一手动作温柔的给她唰着牙,而她却像是没有骨头似的,任由他伺候摆弄。
每每等她洗漱完了,她都要被男人抱着坐在盥洗台上深深的吻上一吻,有时候也难免会擦枪走火,大清早的在卫生间来个晨练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他们闪婚那阵子,他们腻在一起的那阵子,他们交颈缠绕,如胶似漆,浓情蜜意的如同烈日炎炎下在河畔戏水的鸳鸯…
那些往昔一幕幕,过往的种种,如同涨潮一般汹涌。
盛芊芊捧了一把冷水,泼在脸上,让脑袋清晰,也砸碎了那些迤逦而绚烂的旧梦。
她在卫生间静待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门外任何一丝男人要离开的动静。
想了想,她还是走了出去。
先前还醒来的男人,现在又闭着眼睛,好像睡的极沉。
不知道为什么,盛芊芊克制不住的总想要发怒。
等她端起茶几上的一杯冷水泼到男人脸上时,连她自己都被吓坏了。
她向来是沉得住气的,可偏偏她此时此刻的行为幼稚的像个撒野任性的孩子。
顾南爵显然是被泼醒了,不过他仍然不肯挪动身体,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就任由睫毛上的水一点点的滑过他的颧骨然后再流到他的脖子上。
他冰润的瞳孔微微动了动,还是先前那几个字,“芊芊,我病了,你给我找个医生。”
这是他提的要求,盛芊芊讥诮的笑了一下,“大公子,你病了不去医院,赖在我的房子里,还让我给你请医生?你当我这是慈善堂,还是当我是圣母玛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