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芊芊感觉自己的下巴随时都要碎了似的,疼的抽筋,“你放开…放开,我男人早死了…”说着就打了个酒嗝,迷迷糊糊的又补充,“唔…,他没死,他坐牢了…”
不知道是她的哪一个字触到了他心底最纤维的软,顾南爵眸色微深,所有冷硬的都软了下去,“太太,我们回家了!”
盛芊芊酒精上脑,醉眼迷离的望着他,笑着掉出眼泪,“太太?你叫我啊?”
顾南爵直接将她打横抱起,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嗯。”
像是受到了刺激,盛芊芊在他怀里十分不老实。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骂,一会还拳打脚踢的那种…
她甚至还咬他,“不许这么叫…我没有老公…他是个劈腿的短命鬼,早下地狱了!”
顾南爵自有的记忆中,女人很喜欢咬人,每次都咬的见血,她才作罢。
这次,她一改粗暴的本质,细细的咬着他的肩膀,咬了几下大概觉得还挺好吃的,就用舌尖剐噌着。
他喉头一紧,嗓音都绷到了极致,“芊芊,你怎么能这么诅咒你的老公,他明明活的好好的…”
“你胡说。他早死了…”盛芊芊抬起氤氲的水眸,执拗的像个生气的孩子,气鼓鼓的,“他就是死了。他死了好多年了…我亲自给他选的墓穴,立的碑…我跟你说,我老公生前对我可好了,他都舍不得凶我一下,舍不得我碰一下冷水,早上给我做早餐,晚上给我端洗脚水…我们婚后的三个月很甜蜜…”
应该是说到了最痛苦的事,她忽然就哽咽的说不出话来,鼻涕不是鼻涕眼泪不是眼泪的,“可是,他怎么舍得死呢?你都不知道…,从战场上传来他牺牲的消息,我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