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亭侯正憋着一肚子气:“俺赞同关中侯,咱们当中,有人投了家产,有人拼了性命,才换得今时今日,咱们图的什么?还不是财富权势,还不是家业兴盛,那江渔夫只管自己吃饱喝足,哪管别人死活,俺也不服!”
陈留侯也愤然:“他管别人死活?不可能,他与我等不同,不像我等不说守望相助,至少各自留有空间或颜面,大家升官发财才好,谁也不会不明白独自尊大难长久的道理。可他呢?彻头彻尾外来人,与大秦毫无关系,与我等毫无关系,原本还指望此人能融入我等,谁料到他竟如此独夫,可笑还有那么多人捧他的臭脚,妄图跟着他发财升官,迟早被其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谁说不是!”兆亭侯越说越上火:“世上真有如此无耻之人,竟推行如此无耻之尤的商道理论,偏生无知者不知凡几,我们倒成了少数,若是再不精诚合作,只需再过年,还有谁能制约此子?我们八成也早就被他生吞活剥了。”
关中侯哼了声:“年?一旦他与陛下成亲,试问大秦还有谁能制约,我们已经是火烧眉毛,祖宗基业是不是能保得住就看眼下,哪里需要什么年!”
三位国公听着他们吵吵嚷嚷,慢慢露出会心的微笑,终于,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只见老国公嬴善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抚国公杨松似乎心领神会,轻轻咳嗽一声道:“诸位,诸位,请听本公一言。”
眼看众人都安静下来,他才说道:“诸位所言也都有理诸位心思,我等三人皆明白,原本我等只想废除婚约,如今事情走上这一步,恐怕正如诸位所言,退无可退,既然如此,我等便全力一搏,但若想一击中绝杀此人却极为艰难……”
关中侯略带不服气:“国公恕在下直言,如今秦人都在质疑此子,眼看就要众怒滔天,难道还不是最好的机会?”
杨林微微一叹:“看似最好的机会,实则仅仅停留在舆论罢了,而那江渔郎尚未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