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王爷公主是什么样的性格,李世民多多少少也听说了一些,儿子女儿之中,年纪大的只有襄阳和长乐能入得了眼,其他儿女不是太小,就是骄奢淫逸。
至于,自己的兄弟姐妹们。
唉!
不说也罢。
所以说,李宽内心的想法,李世民大抵也知道,但不可否认,李宽的办法依旧是个好办法,令李世民动心了。
至少在李世民看来,这些成年的公主王爷们在他的监督之下,规规矩矩的安稳发展几年没问题,等到计划渐渐有了成效,大可从这些公主王爷们手中将产业收回来,找到合适的人接替。
至于所谓卸磨杀驴的无耻感,李世民是不会有的,毕竟按照李宽的办法,他相信这些公主和王爷们哪怕是干几年的时间的也能挣到一笔,总好过这些人现在干的事,有官职的横征暴敛,为祸一方;无官职的,整日无所事事,走狗斗鸡。
他的想法算不上无耻,充其量只是废物利用罢了。
李宽才不管李世民现在在想些什么,自顾自的将锅盖揭开,伸手便抓了锅里的鸡爪子,又无比迅速的将手收了回来,吹了两下。
烫手。
将锅里的整鸡放到铁盆之中,切上几块猪头肉放到碗里,叫了一声在灶台前烧火的苏媚儿,这便是准备祭祖了。
按理说,祭祖是不允许女人们参加的,不过在李府没那么多的规矩,所谓女子不能参加祭祖,在李宽看来十分迂腐,毕竟女子也是家里人,即是一家人又为何不得参加祭祖呢!
在客厅之中摆放好祭祖用的祭品,李宽匆匆进了一间房间,提着香蜡纸钱匆匆回了客厅。
按照以往的规矩,李渊带着一家人点燃了香蜡纸钱,李宽则带着两个孩子去了院子燃放鞭炮,鞭炮声响,父子三人笑呵呵的冲了客厅。
客厅之中燃烧着四堆纸钱,中间最大的一堆便是烧给李氏祖先的,剩下的三堆,一堆是烧给李母的,另一堆是给李智云的,至于最后一堆是烧给谁的,除了李宽之外,没人清楚,只知道李宽以往在家之时,每年都会特意多点燃一堆,也就留下了这个规矩。
带着孩子添了些纸钱,说了几句让祖先和母亲保佑孩子健健康康,在心里默念了两句让爷爷也保佑两个孩子健健康康的长大,带着两个儿子行了礼磕了头,又匆匆回到了厨房。
回到厨房,李宽就有些后悔了。
实在是准备的饭食太多了,早知道今年李世民等人会来,他就不该给胖厨子等人放假,也不至于他现在如此忙碌。
叹了口气,将过水后的鸭子剁成块,放进了炉子上的铁锅之中,一股令人食欲大开的酸味充斥着整个厨房。
酸汤鸭,按理说要整只鸭子才正宗,但现在夕阳都沉下去了,再用整只鸭子做酸汤鸭,还不知道什么才能吃上饭。
抬头看了眼橱柜里的那只大鹅,想了想,李宽还是放弃了做烧鹅的准备。
等到李渊等人祭祖结束,再次回到厨房,李宽笑了,所谓人多······转念一想,进厨房的这些人,除了李渊能做上两个寻常的炒菜,其他人除了吃,也就是只知道吃了。
好在,李渊等人进来后不久,孙道长从自己府邸过来了,蒙家老爷子从蒙云的家里过来了。
孙道长不说了,他就是一个单纯不能再单纯的人,除了对医术感兴趣之外,其他方面的技艺······呵呵,但蒙老爷子却不同其他人,厨艺有一手。
不得不说,孟子的一句君子远庖厨被人曲解之后,带给后世的影响很大,除了要讨生活的厨子,没人会自愿下厨,哪怕蒙老爷子也是没办法,毕竟以前带着小芷的时候必须得自己动手。
有蒙老爷子的帮忙,做饭的速度直线上升,在一个时辰之后,客厅的两章饭桌上便摆满了菜肴。
刚刚洗完手,准备招呼众人去客厅吃饭,却见灶台上放着鸡内金,又只好继续做饭。
见李宽将放在灶台上的鸡内金洗干净,孙道长疑惑道:“你这是打算准备用鸡内金,你给兕子熬药了?你小子不是说除夕和初一两天不能吃药吗?”
孙道长一本正经,令李宽心绪复杂,大年三十和正月初一不能吃药那还是他前世的爷爷告诉他的,年尾年头不吃药寓意着年年平安健康。
深吸了一口气,抛开了心中的杂念,李宽笑道:“您老闻闻,这厨房之中有药味吗?”
愿本存着打趣的意味,却见孙道长吸了两下鼻子,真在闻,李宽无语的笑了笑,“这鸡内金又不是一定要用作药引,生煎之后亦可食用,效果亦不差分毫,就算是生吃亦可以。”
“此话当真?”
“当然了,徒儿还能骗您老不成。”
回了孙道长一句,李宽便没再继续和孙道长说下去,将鸡内金放进了锅里,将炒至表面焦黑,喷淋了些食醋,等到将食醋吸干之后,便将完整无缺的鸡内金装到了碗中,叫着厨房中的孙道长和蒙老爷子去客厅用晚饭。
“兕子,来,二哥亲手给你准备的吃食,你尝尝味道如何。”李宽将小碗递给兕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