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教育的事,徐文远明显精神十足,让杜煜博带着他在城中转,只要见到书店就会进去看看,询问价格。他发现,在台湾想要进学并非像大唐一般困难,因为学习所用的东西价格低廉,就算是大唐的一般人家也能负担。
大唐的寻常农户之所以不能让家中的孩子进学,无非是因为负担不起孩子的费用,在大唐供养一个孩子进学耗费太大。
一来,大唐农户的收成低,缴纳赋税后所剩无几,日子过的紧巴巴。
二来,每年得给夫子交纳束脩不说,还得担负孩子进学所用的笔墨纸砚,单单是笔墨纸砚就让百分之九十的人望而却步了,更别说大唐的夫子们不愿意教授农家孩子。
三来,大唐的阶级划分和社会意识,也导致了大唐的农户之子进学困难。
但是在台湾,这样的情况根本不存在。
台湾水稻一年三季且赋税低廉,百姓只要稍微肯干一点,家里的粮食是不缺的,完全可以负担家里出现一两个“米虫”。
让人望而却步的笔墨纸砚也因为台湾造纸技术的发展和铅笔的出现得到了大力的缓解,以至于对于不少百姓而言,承担的花费并不多。
至于阶级的划分和社会意识,台湾有士农工商的阶级划分吗?或许有,但那也是几十年之后的事了,而且到时候还是否是士农工商的阶级划分还得两说呢!而所谓的社会意识,李宽的意识就是如今台湾的社会意识。
台湾进学的情况自然比大唐要容易许多。
兴奋的徐文远好像忘记了时间,直到夜幕笼罩了整个城区,城中点燃了灯笼,徐文远才带着杜煜博回了府邸。
之后的时间,李渊和徐文远把自己当成了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每日太阳初生便从府中出门,直到夜幕降临才会回到府邸,各有各的乐趣。
李渊整日在政务大楼和军务大楼转,遇见自己不能理解意思的办公室便进去询问一番;徐文远则是喜欢在城里各个书店转,遇到书店总会进去询问一番价格,然后怒骂书店的店主没良心,纸张和笔墨的售卖价格竟然比学城周边店家的价格要贵一些。
让一群被骂的店家忍不住骂娘,他们的位置能和学城周边的位置能比吗?学城周边的店家生意好的不像样,卖便宜一些那叫薄利多销,他们要是卖的便宜那叫亏本,毕竟他们售卖的纸张和笔墨那是供应给城中的富户的,质量比学城周边的质量好,卖贵一些怎么了,碍着谁了吗?
好在,店家们知道徐文远的身份不凡,好言好语的给徐文远做出了解释,而他也是通情达理之人,知道情况后给店家赔了礼,否则名声肯定会在台北臭大街的。
两位老爷子经过半个月的考察,总算了解了各自想要了解的情况,也总算是到了各自该到的岗位上,徐文远去了学城教学,李渊带着福伯到了政务大楼办公。
李宽也从繁忙的政务中抽离了出来,开始安排家中的事宜。
两个儿子四岁了,该进学了,所以被李宽毫不留情的扔到了学城的小学读书,对于这件事一家人举双手赞成,但是对于让两个孩子跟着蒙云学武却一致反对。
不过,李宽坚持己见,两个孩子的苦日子便开始了,上学的时间上课,休沐的时间练武成了两个孩子的日常,直到三年之后才结束这样的日常。
苏媚儿去了学城,孩子去了学城,妹妹、弟子也在学城,家中顿时显得有些安静,这样的安静万贵妃不喜欢,所以孩子们去上学之后,她便带着侍女去了自己的花草地,打理自己的花草和蔬果,到了傍晚孩子们回府之时才会从地里回来,俨然成了一个农家老太太。
李宽倒是乐得这样的安静,但是他却很忙,忙着给怀恩灌输商业方面的知识,楚王府在台湾的所有产业毫不保留的交到了怀恩手上。
好不容易忙完了家事,想着休整一段时间准备去台南,周县令等人却来了。
对于这些前来的县令,李宽有大用,没敢让李渊插手,他再次忙碌开了,不仅要给周县令等人安排合适的位置,还得给众人介绍职责,毕竟台湾的情况有些复杂,与大唐和闽州的情况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等到忙完一切,原本给自己留下的休整时间也没了,因为刘仁轨带着海军舰队到了台北。
没敢和李渊他们说自己打算随军出征,只是说自己要去台南看看。
处理政务大半个月,李渊对于台湾的情况倒是了解不少,知道台南的问题,对于李宽去台南丝毫没有怀疑,拍着李宽的肩膀说:“亲自去看看也好。”
有了李渊的赞同,众人真就以为李宽只是去台南看看,也没反对,只是提了一点要求,早些回府。
然而,李宽却知道早些回府是不可能的,毕竟随大军出征,什么时候能回来是一个未知之数,就连能不能回来也不知道。
按理说,李宽作为台湾将来的皇帝,他是没必要冒随军出征这个风险的,但是他却是不得不为。
想要立国,必须的完全掌握军队。
而完全掌握军队的办法,除了军中的思想教育外,就只有带着大军出征建立威望,若是在军中没有一点功绩,如何能让士卒信服呢?
威望这东西,在李宽当年和冯家开战之时就明白,那是打出来的。
等到众人各自去忙,李宽让怀恩叫来了马周,带着马周、刘仁轨和怀恩进了书房。
“宾王,知道本王叫你来所谓何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