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左旸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妇人的脸上,因为他从这个妇人的脸上看到了与那个孕妇一模一样的气息,同样是7股,同样如同小蝌蚪一样围绕着儿女宫来回游动。
左旸记得刘洪生之前说过,从这位孕妇的姥姥辈开始,凡是家里出生的男孩就都活不过4岁,最终活下来的都是女孩,这么说来,孕妇的母亲同样受到这种神秘气息的影响便也属正常了。
即是说,这种神秘气息会导致男孩夭折,但却能够通过女孩永远的遗传下去,无论嫁给一个什么样的男人都是一样,这就有点可怕了。
“刘医生,小神医,你看我的问题到底出在了什么地方,需要我做些什么来配合检查么?”
孕妇等一家三口搬了几个板凳坐在了左旸四人的对面,孕妇又主动开口问道。
“……”
听了这话,刘洪生等三人自然是一起将脑袋侧了过来,看向了正在观察孕妇的母亲面相的左旸,这事他们谁说了都不算,只有左旸说了算。
“嗯,我先问几个问题,希望阿姨能够如实回答。”
左旸点了点头,眼睛却依然看着孕妇的母亲,笑着问道,“阿姨,在您的印象当中,你们家的这个问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虽然之前刘洪生已经与他说过,孕妇自称这种情况是从她姥姥那时候开始的,但左旸觉得还是再问一问这个妇人比较好,因为这个妇人所知道的时限肯定要比孕妇长。
“我?”
妇人没想到左旸的第一个问题竟是问她的,顿时又有些无所适从。
“妈,没事儿,你就和这位小神医说说吧,他是来帮助我们的。”
孕妇随之将手放到了妇人的肩膀上安抚了一番,而后又抱歉的对左旸说道,“不好意思,我母亲年轻的时候,因为这件事受到过村里人的非议,从那之后,她就不愿和外人交往了,也不想提起这件事。”
原来还有这样一段经历,看来这位妇人也是一个苦命人,难怪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大概是看左旸等人面容和善,又或是女儿的安抚起了作用,妇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说道:“大、大概是从我外祖母那时候……开始的吧,我听母亲说过,我原来还有几个舅舅,这几个舅舅有的都活到了成年,但是后来不知怎么了,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在了。”
南方的外祖母和北方的姥姥是同一个人,而再结合妇人的说法,倒也不难判断得出,他们家的问题很有可能就是出在那一代人身上,毕竟那时候这个家族的男性还是能够活的成年的……而后来正是因为出现了这种问题,才在后来陆续死亡的。
听完妇人的话,左旸又根据孕妇以及妇人的年龄向前推算了一下时间。
这么算起来,妇人的外祖母生活的年代应该可以追溯到解放前的民国战乱的年代……
如此沉吟了一下,左旸又问:“那么阿姨,你是否知道您的外祖父或是外祖母当时是做什么的,又或者做过一些什么事情?”
“这个嘛……我就说不好了嘛。”
妇人目视上方回忆着,却微微摇头道,“不过我听我的母亲说,外祖父似乎被军阀抓去当过几年兵,那时候那个军阀头子还很有名气,人们都叫他‘孙大麻子’,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一下想不起来了……”
“孙大麻子?”
左旸脑中搜索着他所知道的有关那时的军阀头子,“难道是孙殿英?”
在民国的那些军阀之中,这个孙殿英给他留下的印象还是比较深的,此人小的时候得过天花,因此一脸麻子坊间称之为“孙大麻子”,不过他有名倒不是因为打仗有多厉害,又或是势力有多大,而是因为他干了一件众所周知的大事……东陵盗宝,因此被称为近代史上最大的“盗墓贼”。
当时孙殿英率部驻扎在清朝所建的东陵附近,以部队要搞军事演习为由,将东陵封锁了起来禁止任何人靠近,而后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内就将东陵挖掘一空,其中所盗的两座墓葬,一座乃是清朝乾隆皇帝的裕陵,一座则是慈禧太后的定陵。
乾隆时期是满清最为鼎盛的时期,而慈禧太后则是满清掌权者中穷奢极欲者之一,所以,这些陵墓也以乾隆皇帝及慈禧太后的陵墓最为奢侈,里面放置了无数稀世珍宝……孙殿英在其中大发了一笔横财。
“对对对,就是叫孙殿英,瞧我这脑子,这个名字就在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妇人眼下已经放开了一些,听左旸说出这个名字之后,立刻拍着大腿不停的点头,“我听外祖母说,当年我外祖父还跟着孙大麻子刨了乾隆和慈禧的坟,弄到了不少好东西哩,可惜我外祖父只是个小兵,也没带回来点什么值钱的东西。”
“原来如此……”
左旸点了点头,眼睛却是已经瞟向了位于北面的那间屋子,屋子里面有一个看起来同样很有年代感的木头柜子。
而此刻,“黑炭”就正蹲在那个木头柜子上面,“喵喵”的冲左旸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