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要什么……你!?”
佐藤谦信此时已是风中残烛,听左旸如此说道,也只能委曲求全。
但是话才刚说到此处,他却忽然在左旸的脖子上看到了一件极为熟悉的东西,这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杀死了佐藤谦信的女儿佐藤和子之后,从她身上寻摸而来的【八咫琼勾玉】!
“你脖子上的【八咫琼勾玉】从何处得来!?”
佐藤谦信的情绪瞬间又变得激动起来,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左旸那张笑眯眯的脸,强撑起最后的力气沉声问道。
看他的样子,明显是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这个么?”
左旸心中暗道一声疏忽了,不过表面上却是极其淡定,笑了笑说道:“这是一位朋友送给我的,有什么问题么?”
“果真如此?”
佐藤谦信显然并不相信左旸的说辞。
前段时间他将佐藤和子派去快活岛执行任务,最开始的时候每过个两三天,佐藤和子都会命人前来报告情况,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他已经许久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了。
原本他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担心佐藤和子出现了什么情况,打算办完了这里的事,便亲自前往快活岛探究原因。
不论怎么说,佐藤和子到底还是他的女儿。
可是现在看到【八咫琼勾玉】出现在左旸的身上,他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佐藤和子……恐怕已经殒命。
“千真万确。”
左旸点了点头,转而岔开话题又道,“不过现在恐怕不是说这个的好时候吧?你现在已身中剧毒,若是得不到我的解药,你怕是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继续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了,所以……你还是赶紧想想用什么好东西来换我的解药吧?”
结果没想到。
“呵呵呵呵……咳咳!”
佐藤谦信却忽然笑了起来,笑的又咳了两大口血,这才智商忽然在线的说道,“我早该想到,似你这等无耻贪婪之人,又如何真的会放过我?难道你就不担心待我恢复过来,便立刻取了你的性命?”
“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佐藤和子就是死在你手中吧?”
“以和子小心谨慎的性子,再有我送与她的【八咫琼勾玉】傍身,哪怕是中原武林的顶尖高手也很难奈何于她……只有你……只有你这等卑鄙无耻之人,才能令她上当受骗……我说的对么?”
说到这里的时候,佐藤谦信明显已经力有不支,语气渐渐变得断断续续起来。
“不是我!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左旸果断祭起“否认三连”大法,连连摇头道。
“呵呵呵呵……”
佐藤谦信却是根本不相信他的话,艰难的动了动手臂,最终从怀中取出一本线装古籍,颇为不舍的看了两眼,随后猛然紧紧攥住,这才再一次怒视向了左旸,断断续续的说道,“既然你杀了和子……便是我佐藤家族不共戴天的死敌,而我作为……作为佐藤家族的家主,就算客死……他乡,也断然不可能将佐藤家族最重要的……东西交到家族的死敌手中!”
“更……更何况,还是你这样的无耻之徒……”
“若你得到【八门遁甲】,修成之后只怕整个东瀛……便再无一人能够奈何于你,我不能……我不能为东瀛制造一个……一个如此可怕的敌人……我不能……绝对不能……所以……所以……”
佐藤谦信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他的生机正在快速流逝,但攥着那本线装古籍的双手却越来越用力,甚至有些书页已经出现了轻微的破损。
他这是要……毁了它!
“那是【八门遁甲】的秘籍!?”
意识到佐藤谦信打算做什么,又见识过【八门遁甲】的厉害之处,左旸瞬间就急了。
如果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好的东西在他面前毁掉,他觉得自己恐怕要亏心很久,好几天都睡不好觉的。
“咻——砰!”
情急之下,左旸当下便使用【流星珠】手法掷出一枚【飞蝗石】,瞬间命中佐藤谦信。
封穴!
下一刻。
“唰!”
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左旸立刻又施展轻功直朝佐藤谦信窜去,他要在佐藤谦信毁掉【八门遁甲】秘籍之前,将其夺过来,免得出现什么差池,最终抱憾收场。
而就在左旸已经来到佐藤谦信身边,眼看着伸手就能够将秘籍收入囊中的时候。
“呵呵呵呵……”
佐藤谦信却忽然又怪笑了起来。
他还能发出笑声,这就意味着左旸那枚【飞蝗石】根本就没有对佐藤谦信造成封穴效果,即是说……
“不好,上当了!?”
左旸大惊失色,但此时此刻想要再抽身显然已经来不及。
而与此同时。
“呼!”
怪笑之中,佐藤谦信却是已然腾出一只手来,一掌拍向左旸胸口。
“完了!”
凛冽的掌风袭来,左旸避无可避,甚至连施展架招的机会都没有,而佐藤谦信拼死一搏的一击,威力可想而知……
此时此刻,他的心已经凉了半截。
难道,废了这么大的功夫,最终还是功亏一篑了么?
虽然接下来还有两次击杀佐藤谦信的机会,但左旸知道,这一次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其中侥幸所占的成分其实不小,就算是再让他来,也未必就一定能够将其击杀,说不定还要让自己与许仙敢日蛇等人蒙受更大的损失……
他不甘心就这样结束!
但现在,他真的想不到任何办法可以应对这次偷袭……
结果。
“哒。”
佐藤谦信那一掌最终还是落在了左旸的胸口上,不过,只是轻轻的搭在了上面,发出一声并不清脆的轻响。
随后。
“啪!”
那条手臂便又如同面条一般顺着他的胸口,软趴趴的向下滑落,最后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这……!?”
左旸惊魂未定。
等他一连退了好几步,又深吸了几口气彻底定下神来,再看向佐藤谦信的时候,这才赫然发现,这个家伙虽然依然用一双怨恨且不甘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但是他的身体已经彻底瘫软,鼻腔中更是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
他就这么死了,死在了最关键的时候……否则,左旸便要给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