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项部落乃是西羌人的一支,乃是陇左之地,除了吐谷浑最大的部落,统领则周围一众小部落,
在党项部落中一个巨大的帐篷中,拓跋赤辞一脸凝重,在他的四周,党项各部头领纷纷聚集。
“诸位都商议一番吧!此次吐谷浑和大唐大战,我党项各部到底如何自处。”拓跋赤辞道。
其他各部头领不由脸色一变,两个庞然大物打架,他们一群小部落夹在中间那可是难受的很呀!
“以我忽勒部的意思是,此乃伏允自寻死路,他和杨广有仇,如今杨广已经死了,他还非要挑衅大唐,能有今天又怪得了谁。”忽勒部的头领摇头道。
忽勒部此言一出,顿时得到了不少头领的赞同,如今大唐势大,如此强大的突厥都败在了大唐的手中,吐谷浑虽然强大,要说比突厥还差得远,他之前跟着突厥占些便宜也就算了,没有想到突厥都灭了,伏允还不收敛。
“就是,伏允找死可别拉着我们,依我看,如今草势正好,不若我的各部立即赶着牛羊启程远牧,等他们打完了,我等再回来,说不定还能换个好一点的草场呢。”另一个头领也是附和道。
“此言差矣,如今黄金号角已经吹响,当年我党项和吐谷浑有约定,一旦吹响黄金号角,党项各部需要守望相助,我党项各部自然不能食言。”拓跋赤辞摇头道。
忽勒部头领看着拓跋赤辞冷笑道:“我可是听说,你那亲家可是给你送上了一份稀世珍宝呀!怪不得你如此不遗余力相助。”
拓跋赤辞猛然脸色一冷道:“就是最珍贵的宝物,又岂能比得上我族男儿的性命,大唐明为吐谷浑,实则箭指西域,诸位是想再次回到当年受人指使的时代么?”
一众头领顿时心中一沉,杨广在吐谷浑设立四郡,那可是西域各部最为昏暗的时代。
“那也比身死族灭强,你拓跋部落强大能够自保,我等小部落,一旦大唐报复,恐怕只能任人宰割。”忽勒部头领脸色悲戚道。
“这么说,你们忽勒部是想相助大唐了。”拓跋赤辞看向忽勒部头领厉声道。
忽勒头领摇摇头说道:“此次来得可是大唐李靖,我族已经接到了李靖的请柬,七日后共赏吐谷浑三堡,如果唐军真的能够兵甲锋利,势不可挡,那我等也别无选择。”
拓跋赤辞冷然道:“吐谷浑不一定输,八百里瀚海唐军可是飞不过去的,你就不怕伏允秋后算账么。”
作为草原各部,他们自然知道吐谷浑的打算,哪怕是打败了,也可以继续远遁,这样的招数,伏允已经用过一次了。
忽勒头领顿时悲声道:“我当然怕,无论大唐和吐谷浑谁获胜,我党项各部都落不了好,为了党项的存续,我们能做的只能是两边下注,无论谁输谁赢,我党项各部依旧能够存续下去。”
顿时所有头领顿时脸色一悲,这就是小部落的悲哀!他们虽然不懂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但是两边下注的土方法,乃是党项各部赖以存续到今日的原因。
所有的头领都已经离去,拓跋赤辞坐在空空如也的帐篷之中,愤然的将拳头锤在身边的榻上,恨声道:“总有一天,我党项各部定然傲立于世,不会再任人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