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
那怕是骑兵曾经主宰着战场,但是在线膛火枪的面前,他们却只能被动的挨打,那怕是布哈拉骑兵们的马鞍旁装着波斯的能工巧匠制作的复合骑弓,可是在几百米的距离上,骑弓完全没有任何用处。
呼啸而来的铅子即便是没能击中马背上的骑兵,却可以轻易的击中战马,炙热的铅子撕裂战马的皮肉,击碎它的骨头,让战马哀嚎着绊倒在地上。
成千上万的骑兵,看似气势汹汹,但是面对着有如雨点飞来的铅子,他们根本就是一群活靶子,一群迎着铅子冲去的靶子。
这些曾经让波斯人、哈萨克闻风丧胆的布哈拉骑兵,只是被动的挨着打,气势汹汹的涌来的骑兵成片成片的倒了下去,在火枪的面前,他们就像是麦子似的,被成片扫倒在地。
铅子打在他们的身上会打出一个个血洞,于此同时,接二连三的炮弹,不断的打进骑兵中间,尽管打过来的是开花弹,但是在开花弹落下的瞬间,仍然像实心弹一样,在队伍当中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炮弹擦碎骑兵的肩膀,又砸碎后面另一匹战马的脑袋,然后才落到地上,在落地的瞬间,又砸碎了另一匹马的马蹄,木制的信管并没有立即爆炸,而是在草地中喷吐着烟焰,不过在战场上并没有谁能注意到这个细节,直到数秒后,在骑兵从炮弹的周围经过时,炮弹才接二连三的爆炸,尽管有不少哑火了,但是爆炸的炮弹的仍然在群兵中掀起大片的残肢碎肉。
一匹匹战马甚至被直接炸飞上了半空,有的战马腹腔被弹片切开,肠子等内脏在它的奔跑中散了一地,轰然倒下时,战马在那里绝望的哀鸣着,马背上的布哈拉骑兵也被摔的头破血流。
尽管这些布哈拉骑兵很勇敢,但三四百米的距离,对他们来说却是如此遥远。
“整队!整队!”
“加速。加速!跑起来,跑起来,只要速度够快,他们就没办法打咱们……”
马背上的布哈拉贵族军官们在队伍中大喊大叫着,在他们的驱使下,那些活着的骑兵,又一次聚集着,不顾一切的朝着汉人杀去。
但是他们并不都知道,队形越密集,就越容易被击中,那怕是他们试图用身前的人遮挡汉人的子弹,但是密集的弹雨却总能招呼所有的人。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从空中朝着地面上俯视的话,一定能够看到,伴随着顺军的每一次齐射,那些布哈拉骑兵总是会成片的倒下去,尽管他们并尽全力从正面,从侧面朝着顺军冲击,但就像是有一支无形的手在阻挡着他们似的,在这只无形大手的阻挡中,冲在前面的骑兵无不是人仰马翻。
绝望!
对于身处其中的布哈拉骑兵来说,他们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绝望,他们绝望的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冲,都无法冲破汉人的防线,更无法冲破面前的枪林弹雨,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们仍然固执的向前冲锋着。
“阿……至大……”
尽管他们嚎叫着,试图得到神的保佑,但是今天,在这片战场上,火枪与火炮无疑就是这里的死神,没有人能够从死神下逃走。
随着距离的拉近,炮兵们开始朝着骑兵们挥洒着霰弹,成千上万的霰弹就像雨点似的笼罩着那些骑兵,击穿他们的盔甲,撕碎他们的血肉,那些优良的战马,在霰弹的攻击下,倒在了血泊之中。
枪声、炮声!
在战场上回响着,那些悍勇非常的布哈拉骑兵们,从始至终都没能冲破顺军用枪炮组成的火网。
终于,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旷野上已经找不到任何一个站立的人。暗红色的尸体躺得到处都是,到处都是战马与伤者的哀鸣,那些侥幸未死的人,就那样置身于这片屠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