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秦氏物流什么情况?
别的公司不敢跑的地儿,他们能。
别的公司不敢接的活儿,他们能。
别的公司不敢出的运费价,他们敢起。
就是这么牛,资本就是这么足。
现在可好了,这一论严打下来,秦氏物流就被拉到了和其他物流企业一样的起跑线了。
秦殿光能不生气?
“大伯您别生气,我估摸着这次严打坚持不了多长时间。那以往也不是没有过治理,可是哪一次上头治理到最后了?这一茬韭菜割完了,那韭菜根儿还在,到时候它不还得长出来嘛、”
说话的是个面相白净,体态微胖的男人。
正是跟王彪一起泡桑拿的那位“秦头”。
谁呀?
秦氏物流的聊城分公司副经理,秦俊宝。
面对自己本家侄子的不以为然,秦殿光摇了摇头:“这次不一样。能看得出来,这一次省里是下了狠心要治了。咱们养的二十几个点都被端掉了,这他娘的,就算是以后松下来,还有个卵用?之前的精力白费了,钱可都白花了!”
秦俊宝倒也知道自家大伯说的是事实,沉吟片刻,也带着气儿道:“都是那个新北的李宪。大伯,我算是看明白了。王家堡那头的事儿,完全就是这小子使的一个套!那王彪多机灵一个人,那咋就偏偏糊涂了敢去抢军车?咋就那么巧,碰上了日报的记者?包括后来严打,这小子抢在所有人前头给省里赠车,一步一步的,让人不得不怀疑啊!”
“这事儿还用想?”心烦意乱之下,秦殿光给自己点了根烟,伴随着升腾而起的烟气,道:“就算是用波灵盖寻思,也知道就是新北那黄毛小子做的扣了!”
秦俊宝赶紧将一边的烟灰缸捧了起来,愤愤道:“大伯,你可不能就这么看着那小子做大啊!咱秦氏物流走到今天可不容易,他一个外乡人,想动咱的生意,跟咱抢食吃,可不能容!”
“那是自然!”
这话,算是说到了秦殿光的心坎儿里。
“我管他新北什么来头,可是在咱关里,在山东,那就是咱秦氏物流的天下。他新北想在这刨食吃?那得先问问我秦二爷答不答应!”
眼见着自家大伯有了态度,秦俊宝重重点头,“大伯,你放心,我回去就联系道上的弟兄。跳个机会,狠狠的教训教训这个李宪!”
“唉?”见自己的本家侄子上了头,秦殿光赶紧叫停:“大宝子你可犯浑。现在新北这不管咋说,刚给省厅那头送了礼。这个节骨眼儿要是玩儿这套,咱们没好果子吃。”
到底是家里边儿主事的,秦殿光还是有分寸。
“大伯、”秦俊宝挠了头,“那咱咋办呀?”
不能玩儿硬的,秦俊宝明显没了折、
“咱山东到底是礼教之乡。咱们这回啊,就先跟他玩儿玩儿文的!”
面对本家侄子的疑惑,秦殿光哼哼一笑,将手中的烟蒂在烟灰缸里按灭了。
“再等两天,不就是咱秦氏物流成立十五周年的日子?”想了想,秦殿光一张马脸上浮起了一丝冷笑,“大宝子,你操持,这十五周年咱大办置一回。去把咱所有有头有面的客户都给请来,顺便儿,也给新北那头发一份请柬。”
“呵呵。”秦殿光轻轻敲了敲桌子,满脸的自信:“咱们得先让那毛头小子看看,咱秦氏物流在省内,是个什么体量!识相的,他自己知难而退,不识相……”
秦殿光的目光狠厉了起来:“再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