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通往诺兰的传送门关了?”
伯爵长子艾特克站在了奥森堡中央的传送节点,看见了传送节点散发出的魔力光辉缓缓的消散不见。
“是的,艾特克大人。”
一位负责管理传送节点的施法者走到了艾特克面前恭敬的说。
“诺兰的传送阵每一次开启都需要经历三个月到半年的充能,下一次开启可能是在落叶之月。”
“那不是在六个月后吗?!”
这位年轻的长子脸上出现了焦躁的表情,像是他父亲一样来回的在传送节点来回走着。
“艾特克大人最近怎么了?”
管理传送节点的五位施法者也是克鲁兹伯爵家的家臣,对于这位长子的性格他们也算清楚得很。
可这段时间本应该痴迷于骑士角斗赛的伯爵长子,却频繁的通过传送门在诺兰和奥森堡之间往返。
“又看上诺兰的那位姑娘了?”有一位施法者小声猜测着问。
这些施法者小声的议论被艾特克给听得一清二楚,他扫视了一眼管理节点的五位年老的魔法师们。
“你们谁知道该怎么在奥森堡使用魔网?”艾特克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问出了自己所纠结的问题。
“使用魔网?”
议论声瞬间消失,这五位施法者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苍老的脸上也出现了心痛的表情。
“原来艾特克大人和我们在苦恼同一件事么?”
“你们也不知道?”
艾特克瞅着那五位施法者为难的表情,内心咯噔的一下像是坠入了冰窖一样。
奥森堡的伯爵派遣了整个奥森堡上下最强大也是最睿智的施法者们管理传送节点,这五位施法者可以说是代表了奥森堡在魔法上最高的造诣。
其中也包括最心灵手巧的魔导机械工匠。
“魔网是我们从前从未接触过的魔法形式,我们使用魔网也只有十五天的时间,至今也无法解决‘失去网络连接’这一问题。”那位施法者遗憾的说。
“艾特克大人!关于这个…我…我有解决的方法。”
在这时一位年轻的学徒从后面的书架中走了出来。
“杰西!说谎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一位施法者开口斥责着这名冒出头来的学徒。
“是…是真的!导师们,我生活在二十三街区,从前天开始那条街区上开了一家…网…吧。”
那名学徒竭力的回忆了一下,然后说出了那座设施的名字。
“网吧?”艾特克是第一次听见这种奇怪的‘单词’。
“您也可以将其称之为魔网酒馆,就是能够提供魔网服务的地方。”那位年轻的学徒解释着说。
“竟然是酒馆?不管了,在二十二街区哪里?上我的魔导车,给我指路。”
艾特克也顾不上这位学徒说的是实话还是假话。
通往诺兰的传送门关闭以后,他就彻底与魔网失去了连接,既不能登录施法者论坛,也不能跑到游戏分区去寻找新的游戏。
这种糟糕的感觉,让艾特克出生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了一种‘与世隔绝’的孤寂感。
从奥森堡开车前往诺兰起码要花上三个月,期间还没算上遇见魔兽的袭击或者强盗的围攻这种意外事件。
“好的,艾特克大人。”学徒很听话的跟上了艾特克。
…………
奥森堡二十二号街区,艾特克走下了魔导车抬头看着眼前的建筑。
“你确定是这里?”
这位伯爵长子的声音中听起来有些愤怒。
“是…是的大人,在这座银纹花商会里面就能连上魔网了。”学徒不知道艾特克的愤怒从何而来,他有些怯懦的回答着这位伯爵长子的问话。
半个月前所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在艾特克眼前历历在目,他的父亲命令他不要再去招惹那位银纹花商会家的女孩多萝西。
艾特克也没有去见多萝西的意思,因为他在诺兰所遭遇的一切,无疑彻底让他的颜面蒙羞,被多萝西见到了也只会被她给讥讽。
但就在这位伯爵之子准备愤然离开时,他透过商会透明的玻璃窗,看见商会内部的景色之后却立刻停下了脚步。
是魔网!
艾特克不会认错的。
银纹花商会总部的建筑风格与半个月前已经有着截然的不同,光是内部的装潢就从一个古老的商业行会,开始向着某种新兴的酒馆转型。
最关键的是艾特克在酒馆内看见了有人正在使用魔网!
这一刻艾特克只能硬着头皮走进了这家商会。
“欢迎!”
一位侍女走上前来迎接艾特克的到来。
他没有去理会那位侍女,而是第一时间的打开了魔网,目光看向了自己魔网界面右下角的‘信号显示上’。
右下角的信号显示却依然是灰色的,也就是所谓的‘没有网络连接’的状态。
果然是在骗人的吗?
“那个这位先生,如果您是来使用魔网的话,需要先去前台开启魔网的连接。”侍女似乎没有认出艾特克的身份,她像是往常一样开始引导起了第一次来到这家商会的客人。
魔网连接还要开启?
艾特克顺着侍女所指的位置看向了前台所在的位置,很快就在前台后方看见了多萝西的身影。
而多萝西在这一刻也抬头看见了这位伯爵长子,他明白自己如果在这种时候退缩的话,很有可能会被这个女孩给看不起!
艾特克快步的来到了前台,他发现在前台浮现着两个半透明的魔网界面,这一界面看起来和他所使用的魔网并不一样。
其中一个魔网上被密集的表格所占据,表格上记录着一大堆奇怪的数据。
“先生你要使用魔网么?”
多萝西当然认出了艾特克,但她并没有计较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像侍女一样将艾特克当成了一位很普通的顾客。
“没错,我听说这里能连上诺兰的‘网络’?”
艾特克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周围,整个商会的大厅已经被改造成了像是一处会议庭一样的地方,人们坐在密集的长桌旁被铭刻着纹路的隔板所间隔开。
偶尔还能看见一两位年轻人坐在同一张长桌旁边大呼小叫在喊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