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机械,廖秋有种说不出的热情。就像某方面能力旺盛的男人对于女人的需求,仿佛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与空间站的联系很淡,廖秋能够感受到正在宇宙里的空间站位置,却不知道它对自己究竟有什么用。他可以控制那玩意儿在一定范围内进行变轨,甚至使用空间站内部搭载的各种仪器。可是思来想去,廖秋还是不明白这有什么用。
我宁愿控制一辆汽车,或者一架飞机,这才是实际的真实。
现在是冬天,外面非常冷。气候限制了飞行,田光耀也没能奢侈到让廖秋独自驾驶飞机往南寻找刘天明的地步。上次袭击基地的巨型飞虫造成了巨大破坏,基地里总共只剩下两架直升机,维修人员也受了重伤。在这种情况下,廖秋只能暂时呆在基地,利用各种零件拼凑出一架新的直升机。
他有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只要自己完成了这种拼凑,就能掌握驾驶技术。
之所以选择没人过来的危险区域,就是不愿意被人看见自己身体的异常。
看着逐渐变成液体渗透直升机内部的手掌,廖秋脸上渐渐浮现出一层闪亮的金属光泽。
这就是我的异能。
……
距离吉鑫农场上次爆发的战斗,已经过去了三周。
刘天明没有闲着。
他对所有跟随者完成了整编。
手段非常残酷,甚至可以说是冷血————一切拒绝服从号令的人都被杀死,没有浪费子弹,整个过程用刀子和棍棒解决。负责行刑的刽子手,来自农场里那些愿意效忠的人。无论男女,只要他们手上沾染了自己人的血,哪怕将来想要反叛,首先都要衡量一下得失,从同伴惨死这件事情上多多少少得到震慑。
他们不会因为杀人或者有人被杀永远服从。只要跟着我走下去,就有很大机会变成听话的狗。
在这个世界上,做狗比做人好。待遇不错,能吃饱,还有机会被主人放出去啃咬其他人。
刘天明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他只知道很多事情不对劲。为了不成为其他人口中的食物,最好的办法就是强化自己,让别人变成我的食物。
在跟随者当中,目前只有“战士”和“服务员”两个职业。
战士很多,服务员的数量很少。女的有五个,还有三个男的。
当然,这里所指的“服务员”并不固定。除了这八个人,还有不少人会在需要的时候进行客串。他们维持着整个团队的后勤供应,以及日常的运作,还要对其他成员进行生理上的满足和安慰。
跟随者当中除了男人,还有特别强悍、能打的女人。她们和男人一样,都有着相同的生理需求。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几个男员,自然也就不值得奇怪。
刘天明制定的规矩森严无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并不禁止团队里有争吵斗殴的行为。只要不涉及严重伤人,比如残废,或者死亡,一切都可以无视。
各种私有物品可以在团队里自由流通。比如某男持有一块卫生巾,某女持有一个戴墨镜的超薄橡胶小人,他们可以进行气氛融洽的自由贸易,交换自己想要的东西。
欺哄诈骗行为被完全禁止。你可以用一块手表从某人那里换取一盒饼干,但绝对不允许用一捆钞票从某人那里换取一块糖果。这完全就是愚弄傻瓜的行为。由此产生的纠纷,可以上报团队核心成员进行当场判决。当然,最终结果必须按照裁定者不同的价值观所决定。比如刘天明认为某女配某男睡一觉可以值得一包方便面,黄河又认为相同行为应该在这个交换基础上增加一根火腿肠,郑小月觉得还可以继续增加一块口香糖……总之,裁定结果不会像“兰博基尼”换“二手拖拉机”那么夸张,但是上下浮动的情况肯定存在。总之,存在着很大的运气成分。
整编结束后的第二周,就出现了严重的交易伤害事件。
那是一个彪悍强壮的男人,他想要与某个女服务员进行固定配额之外的身体交流,于是谈好了两块巧克力的价钱。
这种事情很正常。总有一些精力旺盛的男人需要寻找额外的发泄途径。刘天明规定的配额服务次数是每周每人一次,超过上限就必须自己私下解决。那个男人显然是雄性荷尔蒙分泌过量,等到他在女人身上释放完毕,提起裤子出去的时候,什么也没有留下。
巧克力是稀罕物,只有核心团队成员才有。
按照刘天明的命令,人们把男人衣服脱光,捆在木杆上,嘴巴用粗硬发臭的布条牢牢捆住。行刑的权力交给那个女服务员。她用刀子割掉了男人的生殖器,喷血的伤口很快被凛冽寒风冻住。他没办法发出惨叫,一直在木杆上来回扭动,死命挣扎。为了避免血腥味引来尸群,行刑现场撒上了很多石灰。当男人奄奄一息,被扔进土坑里活埋的时候,女服务员自始至终也没有手软。
她对这件事情予以高度重视,做得很带劲,力求把每一个环节都做到完美。
只有死人才能让活人感到恐惧,进而产生足够强烈的震慑效果。
黄河带着人出去了一趟,带回来两辆卡车。尽管那车子很旧,脏得要命,但它们的引擎可以发动,机械也没有太大问题。
中国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过年。腊月二十八的那天,天气已经变得暖和。刘天明不打算继续呆在农场浪费时间。他让跟随者把所有粮食物资搬上卡车,集合队伍,离开了吉鑫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