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月就算再漂亮,像她这种类型的女孩子,满大街都是。
郭勇志仔细考虑过每一个细节,也想好了一套完整的说辞。只要自己从石伟彪那里拿到通讯器材,就可以撺掇着刘天明,让他放弃郑小月。
再也没有比编造谎言更简单的事情。
我可以说郑小月死了。
我们三个人一起出去寻找通讯设备,路上遇到大规模的尸群。那些怪物的数量太多了,成千上万,它们把我们团团围住,郑小月被它们嚼吧嚼吧一点儿不剩全部吃进了肚子。
哈哈哈哈!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高明的谎言。我他吗的就是个天才。电影学院毕业的高材生算老几?
当然,说假话的时候,必须要说上几句真话。
所以郭勇志觉得必须带上自己的老婆李翠珍。
把下药的工作交给她来做,然后带上她一起,让她死在外面。如此一来,就真正是死无对证,还可以把自己从中摘出来,让这场表演看起来更加真实,无人怀疑。
郭勇志摸了摸脸上仍然肿胀的伤口,笑得非常邪恶,非常得意。
是个好东西,相当于强力安眠药。
年轻的时候,郭勇志去慢摇吧里喝酒,身上总会带着一瓶这玩意儿。看中某个小妞儿就请她喝杯加料的酒,只要一片就能见效。五分钟她就会变得人事不知,然后装做她的朋友,借口说是她喝醉了,带着她出去,到酒店里开个房间……一直玩到第二天,直到自己爽够了,穿起裤子走人,她还在迷迷糊糊没有睡醒。
张伟利是人。
郑小月也是人。
这东西对他们来说,应该都会管用。
……
李翠珍在液化气灶上烧了一壶开水,用植脂末冲了两杯饮料,加上糖。她端着这两杯东西走上楼梯,敲开了三楼郑小月和刘天明的房间。
“哇!好香啊!”
郑小月脸上全是惊喜:“李大姐,你从哪儿搞来的牛奶?没听你说起过啊!”
李翠珍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她支支吾吾地说:“那个……我男人喜欢喝咖啡,但是又觉得苦,所以家里经常准备了一些植脂末。过来的时候,我在箱子里装了两瓶。我……我看你小郑你这几天里里外外忙着很是辛苦,就给你冲了一杯。”
郑小月丝毫没有怀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赞叹道:“很久没喝过这东西了。李大姐,谢谢你啊!”
“没事!没事!你喜欢就好。”
李翠珍强笑道:“小张在楼上,还有一杯,我给他送上去。那个……你不要关门,我一会儿下来找你拿杯子,晚上还要用的。”
郑小月连连点头:“好的,我就在这儿等你。”
如果换在和平时期,一杯植脂末冲出来的饮料稀松平常。可是在物资匮乏的时候,就显得弥足珍贵。
绝大部分人都喜欢甜食,人类基因结构决定了我们把大多数带有甜味的食品归为“美食”范畴。张伟利对李翠珍道谢,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等到李翠珍拿着空玻璃杯下到三楼的时候,发现房间门开着,郑小月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郭勇志得到消息,从房间里急急忙忙的出来。他快步走到双目紧闭的郑小月面前,伸出手,试探性的在她腋下掐了一下,对方毫无反应。
那里是人体神经集中的部位,痛感强烈。
李翠珍连忙跑到楼上,又从上面很快下来,对郭勇志鬼鬼祟祟地说:“小张也昏过去了。”
郭勇志非常兴奋地点点头:“这样,你想办法把郑小月扛下去,我上去把张伟利弄下来。我们现在就走,赶在刘天明他们回来以前把事情办好。”
郭勇志身强力壮,从楼顶扛下张伟利并不困难。
李翠珍虽然力气没有丈夫那么大,动作却也麻利。
夫妻俩上上下下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郭家老头好两个男孩就站在门口看着。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张口问过一句。仿佛一切都很正常,是那么的自然。
郭勇志颇有心计。昨天酝酿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就在小区周围转了转,弄到了一辆“夏利”轿车。车子虽然旧,钥匙却插在车上。想来,应该是车主逃难的时候忘记将钥匙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