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由于林阳帮宁采臣出头,所以宁采臣顺利的把七十两帐给收到了手,又有林阳的护身符,御风符,纸鹤傍身,宁采臣便决定先回家乡,把帐还给聚宝斋,然后再去京城赶考。
宁采臣回到家乡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了,秋风萧瑟,万物凋零。
走在家乡的街道上,人影稀落,到处是病死饿死的尸体,看得宁采臣皱眉不已。
街边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两个妇女看得有年轻男子经过,议论起来。
“那个年轻人是谁啊?”
另一个妇女却是认得宁采臣,叹道:“他就是后边街的那个穷书生,他现在才回来,这个世界都变啦!”
宁采臣浑然不知两个妇女偷偷议论他,他也万万想不到,家乡会变成另一幅样子,再也不是他记忆的中的家乡了。
宁采臣看得街道上唯一开张的一个小酒肆,正好肚子也饿了,便走了进去。
小酒肆之中,都是一些面目狰狞的汉子,显然都是亡命之徒。
有认得宁采臣的开口道:“他不就是聚宝斋收账的那个小子吗?”
“聚宝斋早就没了,他还傻乎乎的!”
宁采臣和酒肆之中这些人对视,虽然心里略有不安,但宁采臣见在家乡的地方,倒也存着侥幸的心里,估计这些乡亲不会害他。
宁采臣找了一张桌子坐定,厨子给他端了一碗人肉。
终究是经验太差,宁采臣吃了几口,也不感觉出来。他还在吃的时候,猛然见得一个彪形大汉,抗着一条人的大腿,走了进来。
这下,宁采臣不淡定了,他再向厨子的锅里一看,更不对劲了。恰这时候,一条狗叼着一只人手进来了。
宁采臣瞬间就明白了,当即就大吐特吐。
没等宁采臣吐完,酒肆中的众人各持刀剑,已经齐齐向宁采臣围了过来。
众人狰笑不已。
“收到账没有啊?”
“收到了多少啊?”
宁采臣心里发苦,被团团围住了,便是御风符,也逃不掉啊。
恰这时候,外边一阵声音传来。
“站住!我们是抓逃犯的。”
“衙役来了,快跑!”
酒肆众亡命之徒纷纷作鸟兽散。
宁采臣还以为衙役是好的,起身捡起自己的书架子。
然而,衙役抓不到亡命之徒,便把宁采臣给逮住了。
其中一个对比了一下悬赏图像,挤住宁采臣的下巴。
“你就是周亚炳?”
宁采臣急忙否认道:“他有胡子的,我没有!我是好人!”
衙役根本不听宁采臣解释。
“把胡子刮了,不就没有了吗?抓回去领赏!”
宁采臣:“。。。!”
众衙役不由分说,便把宁采臣给抓了,投进了监牢。
看着众衙役离去,而自己身陷囹圄,宁采臣顿时就大叫起来:“你们干什么,我没有犯法啊,快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我不是周亚炳啊!”
宁采臣一出声,监牢内,其他犯人也纷纷起哄:“快放我出去,我不是周亚炳啊!”
宁采臣喊了几声,没有喊回来衙役,反而听得身后监牢内一声喝骂。
“别吵!”
宁采臣回头看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老汉在墙壁上写东西。
宁采臣慢慢凑过去,在老汉身后道:“我叫宁采臣,我不是周亚炳!”
老汉一个转身,手一甩,把宁采臣甩倒在地,然后凑过去,道:“我跟你一样是人,命中注定就要坐牢。”
宁采臣不信道:“老伯,不用这么悲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