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怎么能凭空诬陷人清白?尔不过是区区武人,无父无军,无有无状,竟是说出如此粗鄙不堪之语!”
早已七老八十的朱熹,在骤然听到杨铁心这般粗鄙至极的话以后,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花狸一样,在一声高昂尖细的声音中,直接一蹦数尺。
那在自己右眼皮上,代表着自己身份的七颗紫痣,更是一跳一跳的在蠕动着,就像在下一刻就要被气的直接原地爆炸,直看得周遭数人都是目瞪口呆。
这可是朱熹,这可是整个南宋文坛的朱老大啊!
纵使在这南宋文坛里面,这位大佬因为还没有遇到之后的几位贵人,没有到得享太庙,达到与孔夫子争香火的“朱子”的地步。
更没有到对未来时,被他们徒子徒孙推崇到极致,甚至盖过了儒家亚圣孟子的地步。
但他得传二程,“存天理,灭人欲”,崇尚“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理学,因为赵构得位不正的缘故,得到宋帝的大力支持,所以也早已传遍整个宋国,被无数读书人口口相传,视为“朱夫子”。
此刻,在这庞大的大宋国里,除非二程复活,否则此刻他就应该是大宋里当之无愧的“文坛魁首”!
身为魁首,自然在他身后有的是读书人将他鼓吹成古往今来第一儒道圣贤。
这都成“圣贤”了。那曾经他在老家里做过的那一堆如“包养尼姑”,“扒灰儿媳”,“夜宿寡妇家”的一堆破事,自然也是被他的那群徒子徒孙们以孔夫子秘传的“春秋笔法”一笔带过,甚至以“孔子诛少正卯”时所用的的大清洗神功,大清洗了所有的知情者,来为朱熹夫子未来的登顶,做了万全的准备!
明明现在大家都已经把这些“小事”忘了差不多了,没看见勾引儿媳什么的,连朱夫子他儿子都没什么意见吗?你这杨铁心怎么莫名其妙的又把这些事给提出来做甚!
你和他非亲非故,有什么资格说出这么露骨至极的话!
看把我们的朱夫子给气的!
果然你杨铁心活该一辈子都是泥腿子,翻不了身,也永远进不了我们读书人的大雅之堂啊!
“果然是边荒武人,粗鲁不堪,不能造就,根本就不和我们读书人一条路。原本我们还想向陛下进言,看能不能赦免了你家杨氏先辈的罪过,除了恶名,给你一场善缘,看样子根本就是我们一厢情愿!区区粗鲁武人,果然不可与谋!我我们看错你了!”
就在这大庭广众下在,也是在整个临安帝都,乃至是整个大宋豪门,众臣们的严密探察之中,文坛魁首朱夫子被侮辱,
那些根本就没头没脑的黑材料,如果真的经过这莽夫之手,若传遍整个大宋的话,估计不比之前林青掀开读书人的黑幕,将他们如何掌握朝纲的秘法公诸于世的言语,差上半分!
也许这两人唯一不同的就是,林青所言是针对整个有宋一朝的读书人的整体,而杨铁心那嘴一咕噜说出来的话,也只不过是稍微在抹黑这为朱夫子而已。
这一刻,终于有带着高高儒生冠,如沐猴而冠却不自知的文人在忍不住喝问。
而被杨铁心的那一声嘲笑气得暴跳如雷的朱夫子,此时终于是回喘过气来:“咳咳咳……你这年轻人,说话不要太苛刻嘛。是人哪有不犯错的,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我来说,这个世界依旧是我大宋的世界,这个天下依旧是我大宋的天下。莫要看你们沉兵二十五万在这里,就算你们攻下了大宋,天下人也根本不可能认同!
天下,唯有得民心者,可得。这样的道理,你们这些武人是永远都不可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