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书院也不可能无止境的招收学员,而且学院初立,还没有完善,也无法大量招收。除了云龙城的云龙书院招收了三百个学员外,其他六个书院更是只招收了两百学员,可谓是精益求精。
如今,不止在云龙城,放眼整个西方六州,书院学员都是一种新奇又特殊的存在,很是让人羡慕。
秦云一人独自斟酌,对周围的目光视若无睹。说实在的,最近他一门心思投入在修行上,书院的成立还是因为文官的极度稀缺被逼想起来的,要不然他早在一开始就创建书院了,何苦到现在还是极度缺少管理的人才,让刘晋元等云龙宫的高层都无法挤出一定的时间去修行。
甚至就连他自己,也被逼出关处理一些紧要的事务,此刻不过偷得浮生半日闲罢了。
“这位兄台,在下梁山伯,见过兄台。酒楼内再无空案,兄台一人独坐,不知是否能够拼桌一下?”
一句话打断了秦云的神游,他略微抬头,看见两个书院的学员正在自己身侧处,一个相貌俊朗,阳光十足的年轻学员正在对他微笑着拱手行礼。
在梁山伯的身后,是一个相貌更加俊朗的学员。相比起梁山伯的阳光十足,这个学员身上带有几分南方士族的脂粉气息,显得有些阴柔。
“梁山伯?”秦云不禁一呆,随即他有些不可思议地望向梁山伯身后的年轻人。“难道这是祝英台?梁祝?!”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不怪秦云‘有眼不识金镶玉’,不辨男女,实在是南方的风气在沐侯的治理下颇有些魏晋风范,有的时候让人感到实在是雌雄难辨。
什么叫做魏晋风范,就是华夏时期魏晋士人所追求的一种具有魅力和影响力的人格美,或者说是他们所追切的艺术化的人生,用自己的言行、诗文、艺术是自己的人生艺术化。这是在魏晋玄学的大背景下出现的,魏晋玄学的形成改变着士大夫的人生追求和生活时尚、价值观念。
简而言之那就是好清谈,嘲笑做实事的人,放浪形骸,佯狂而避世,钻研玄学,对现实逃避,在清醒与沉醉里优游,在痛苦和癫狂里迷失。甚至有男人追求外貌女性化,涂脂抹粉,“服妇人之服”的畸形的社会现象。
如此种种,秦云除了感叹‘真会玩’之外,见识过南方的风气后,他有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对男女的真实性别居然有了认知障碍,世界观被再一次的冲刷。
想想看,南方士族传承数百年,基因早就优化过好几轮,各个都是俊男美女。再加上涂脂抹粉,服妇人之服,难怪秦云有的时候不辨男女。
当然,这也是秦云没有用神念。不然的话,别说男女性别,就连更深层次的东西都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