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打姜欲的那只手血肉模糊,能明显看到手心有一个窟窿。
其他人神色惊慌,“什么东西?!”
他们刚刚都是只看到了一道黑影,顺着那黑影过去的方向看去。
不远处的柜子上直挺挺地插着一根黑色的钢笔,针落可闻的死寂和深沉的血色,交织出诡异的一幕。
那上面的鲜红液体,证明它就是罪魁祸首。
可是一根钢笔怎么会伤人?!
所有人都吓白了脸。
姜欲也吓到了,愣愣地看着钢笔。
而温辰远此时已经快痛得晕过去了。
站在他身边的人连忙一左一右地搀扶着他。
“走,我们快走。”
“先送远哥去医院。”
他们声音都是抖的。
一群人带着温辰远逃似的离开了姜欲的宿舍。
房间内只留下姜,欲一个人……还有那支诡异的钢笔。
姜欲看着自己掉在地上的书包,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口。
他看着那支正在往下滴血的钢笔,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发颤。
钢笔也陷入了纠结中。
想动又不敢动。
从外表来看,绝对看不出那支沾着血的钢笔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内里充满了无措。
好像把他吓到了。
怎么办怎么办?
姜欲吞了下口水,缓慢地抬起脚步走向钢笔,他来到钢笔旁边,顿了顿,握着钢笔,平安无事地将它从柜子中拔了出来。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唇瓣发抖,问:“你、你是妖怪吗?”
扇子:……
十分钟过去,姜欲拿着湿纸巾将钢笔擦得干干净净,然后放到了桌上。
眸光带着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柔漪。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今天都谢谢你了。”
这个眼神和语气,姜欲只在祭商面前是这样的。
而对待其他人,哪怕那个人会保护他,他周身依旧自带着一层疏离的结界,不给任何人靠近他的机会。
扇子想飞起来转一圈,但忍着没动,怕会再次吓到他。
…
五分钟后有一节课,姜欲来到教室看了一圈,来到祭商身旁坐下。
他无视四周此起彼伏的惊呼和惊讶的眼神,自顾自地低头收拾自己的课本。
姜欲本来就是这个班级的学生。
只是和他们学的内容稍有不同,有些课程不会来上课。
在这个学校,学生并没有固定的位置,会根据课程需求更换位置。
只有秦奉年和温辰远不想来回换,便挑了自己喜欢的位置一直坐着。
姜欲坐在祭商身边,按道理来说是可以的。
姜欲拿着一只钢笔,低头看着课本,实际上面什么内容都没有。
祭商靠近他,明目张胆地贴在他脸前说话。
“刚刚温辰远被送去医院了。”
姜欲浓密的睫毛轻颤,脸色也白了几分,以为她是要质问自己。
他很早就听说过,秦家和温家是世交,她们两个也是青梅竹马,学校里的所有人都将她们看作一对,他常常跟在温辰远身边,也经常听到那群人开玩笑说,他们以后会订婚。
还说双方家长很希望未来她们两家喜结连理。
就好像只要有那么一个机会,她们两个便能水到渠成地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