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门之前,深吸了一口气。
郁然:“有什么事吗?”
门外站着祭商,同样穿着睡衣,一套白色的,乌黑柔顺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额头处的白纱布不见踪影,已经结痂的棕褐色伤痕暴露在郁然眼中。
祭商手里拿着一瓶药水和纱布,目光瞥了一眼房间内,“别人都睡了,你给我换一下药?”
郁然一下就觉得她心怀不轨,上药这种事是可以独自完成的吧。
可看着祭商头顶的伤,他将门拉开,“你进来吧。”
祭商走进去,规矩地在桌旁停下,将药瓶和纱布放下,然后回头,乖乖等着郁然过来给她上药。
郁然来到祭商面前,得仰头看着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祭商乖乖坐下。
郁然拿起药瓶和棉棒,想快点给这人上好药让她赶紧走,他用棉棒蘸了点药水,动作轻柔地抹在祭商额头的伤口上。
因为高度问题,他得微微弯着腰,以祭商的角度,刚巧能从领口看到他里面胸口白皙的肌肤和一抹诱人的春色。
祭商盯紧不放,目光微微暗了。
上完药,郁然将药瓶的盖子拧上,直起身,“好了,你……”
手腕忽然被人拉住。
郁然一愣,低头看向祭商。
祭商坐着,攥着郁然一截纤细白皙的手腕,仰头望着郁然,暖黄的灯光平铺在她那双乌黑的眼瞳中,竟然有几分清澈的意味,就那么安静地看着他,能看清里面的情绪。
祭商完全是下意识地动作。
郁然看着她的眼睛,不知为何红了耳朵,触电一般抽回自己的手腕,冷冷道:“你可以走了。”
祭商轻啧一声,乖乖离开了。
独留郁然一人,乱了思绪。
那个眼神,分明就是在看喜爱的东西时才会有的。
-
郁然住在别墅的第一天,相安无事。
之后便一直这么平静地过着。
郁然每天很忙,要去工作室,要画参加比赛用的稿子,还要上学。
每日在外奔波一天,在夜晚回到这栋别墅,竟也让他渐渐有了安宁的感觉,不似一开始那么抗拒。
除此之外,他也包揽了祭商换药的事情。
郁然每次都是早上离开晚上回来,偶尔晚上也不回来,在工作室忙上一晚。
住进别墅有一周,他甚至没在这里用过餐。
昨晚郁然在工作室加班,早上才回到别墅,一觉睡到中午,起床后收拾收拾,拿着书包便又准备离开了。
祭商在客厅堵着他,就端坐在椅子上,淡淡问:“去哪儿?”
竟然比她一个大总裁还要忙。
郁然停下脚步,看了一眼时间,“去趟学校。”
“今天不是周六吗?”
“嗯,有点事。”郁然才不会和祭商解释,他看着面色有些不悦的女子,微微抿了下唇,“我先走了。”
祭商没吭声。
郁然等了两秒,没听她说话,就直接离开了。
郁然来到学校,和齐金晟会合,两人说说笑笑地在校门口等了一会儿,一辆保姆车在他们面前停下。
郁然和齐金晟上了车。
“好久不见,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