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斜坡并不长,只有十几米的样子,也不是太陡,差不多有一百二三十度,中途并没有灌木等,只有一些青草以及碎石…
两人中途没有阻拦,一直这么滚落下去。
滚落过程中,许言想也不想的双手搂住钟茗的头颅,把她护在胸前,而自己的头颅裸露在外,路上枯枝碎石刮在脸上,辣的疼。
如此过了片刻,两人终于停了下来,许言活动一下麻木的四肢,呻吟一声,放开钟茗的头颅,关切道:“你感觉怎么样?”
钟茗不说话,只是怔怔的望着他。
“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见她如此,许言又问了一句,语气急切了不少。
“我没事!”钟茗摇摇头,接着怒道:“你傻啊,不知道护着自己吗?”
“我是男人,皮糙肉厚,耐摔!”听钟茗说没事,许言放下心来,嘴上说了一句,活动了一下四肢,感觉没什么大碍,又道:“而且,我现在也没什么呀。”
“那是你运气好,要是路上有石块什么的,你可能会受重伤,甚至没命的。”钟茗绷着脸道。
“我不怕受伤,就怕你误会我!”许言深深凝望钟茗,一句话脱口而出。
钟茗心头一震,骤然昂首,怔怔的望着许言,心仿佛被什么狠狠震动了一下。
哪个少女不怀春,钟茗年龄上称不上少女了,可是她感情经历却一片空白,哪怕是身为女军官,平日里压制着感情,可是心头也是有憧憬有幻想的,这是女人的天性,她也不例外,这从她给自己制定的择偶条件上,就可以看出一二。
之前她对许言就有好感,只是因为年龄的原因,硬生生把这个想法给压制住了,现在许言为了她奋不顾身,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护着她,这让她心里很是复杂。
神情复杂的看着许言,钟茗嘴唇蠕动几下,轻声道:“谢谢你!”
见钟茗道谢,而且态度明显改观,许言不由松了一口气,摇头道:“不客气,我们是兄弟嘛!”
不客气,我们是好兄弟嘛!
许言的话在钟茗耳边响彻,却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心头,让她脸色一白,心头又羞又恼,脸上辣的,合着她想那么多,都是自作多情。
许言见她神色有异,关切的问了一句:“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钟茗没好气的摇摇头,整理一下情绪,屁股向后挪了一下,拉开跟许言的距离。
这一动作不要紧,却好巧不巧的压到一条蛇,那蛇骤然被压凶性大发,昂起头闪电般冲着钟茗咬了下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