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重似乎没看出钟茗的不爽,兀自喋喋不休的说道:“有一次我们在沙漠拉练,那时候开始训练之前,第一件事就是接住自己的尿存起来,因为随着训练进行,身上的水分大量蒸发,尿就变成咸的,不能喝了…”
钟茗额头上青筋暴突,怒喝:“我让你闭嘴!”
眼见钟茗面色不善,恨不能把自己吞下去,魏重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迎着钟茗杀人的目光,他顿时如坐针毡,哪里还敢继续呆下去,缩缩脖子开溜,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抄起桌上的蛋糕,讪笑道:“这蛋糕我帮你处理掉!”
目送此人离开,钟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再次拿起桌上的卡片,逐字逐句的看了一遍,然后其面色越加阴沉起来,如果到现在她还看不出,这蛋糕是用来整许言的,那她就真的是傻子了。
可是,正是因为明白了原因,她才越加不爽与恼羞起来,如果不是她节外生枝,半途拿走这只蛋糕,那么中招的就是许言了,一想到自己居然为许言挡了枪,她就憋屈欲狂,就跟吃了一坨热翔似的,抽自己的心思都有了。
她这边憋屈欲狂,那边那名同样中招的小唐,却还在耳边不识趣的追问,“上尉,这蛋糕是谁给你的,跟你得多大仇呀!”
多大仇?
钟茗哑口无言,欲哭无泪,根本没法回答。
难道告诉她,其实她跟做蛋糕的人无冤无仇,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称得上是攻守同盟,两人同样都想整许言,可是却因为自己的贪吃,让得对方的计划失败,而她则是为许言挡了枪!
嗤嗤!
钟茗大口喘着粗气,越想越是憋屈气愤,最后便将这笔账,也算到了许言头上,攥拳怒吼:“许言,我饶不了你。”
……
许言对这些事一概不知,此时的他正忙着培训江大年,努力帮他确立方向感,只是收效却微乎甚微,这家伙就像是天生少了一根神经线,在别人眼中再容易分辨不过的左右,放在他身上却总是出错。
一番水深火热的练习之后,一群人目光呆滞的回到宿舍,都快被江大年给蠢哭了,骆一飞忍不住道:“许言,我看还是算了吧,大年根本不是那块料,咱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这一提议,立马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同,袁国庆赵春雷等人也纷纷应和,“是啊,大年天生就没长这根神经,咱们就别做无用功了。”
“没有人生而知之,他只是基础差点,慢慢来,给点耐心,会好起来的。”许言宽慰道,虽然他心里也打鼓,可是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因为这件事已经不单单是江大年事了,还关乎他能否通过考察期成为正式军人,关乎他能够赢得赌约泡上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