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央堆着一人多高的弹药箱,少说有十几吨。
装甲车开进市区,将忙碌的工地远远甩在后面,叶涵却忍不住一再回头。
“看什么呢?”周云奇怪地问。
叶涵轻声道:“老周,你说巨螳螂多长时间能跑到市区?”
周云也压低了声音:“快点跑,不比这台车慢。”
“那墙来得及吗?”叶涵幽幽地说。
“来不及就不盖了?”周云反问。
这时装甲车开到了进入市区的第一个路口,眼尖的叶涵愕然看到,这个不起眼的十字路口边上,居然停着两辆装甲车和两辆坦克,附近徘徊的步兵至少有一个排。
他忍不住望了望两侧的高楼,不知道楼顶是不是也布置了足够的兵力。
接下来的几个路口,同样部署了坦克装甲车,一副严防死守的模样。
街垒、楼垒、坦克、装甲车……
军队、武警、民兵、预备役……
到处都是严密戒备的模样,与之相对的,是街上行人稀少步履匆匆,街边的店铺卷帘门紧闭,开门营业的寥寥无几,一副萧条衰败的凄凉模样。
叶涵突然想起一句话:最好的战争,也不如最糟糕的和平。
他并不赞成这句话,可眼前的一切,却让他不能不能承认,战争对国家和社会的伤害有多么的严重,或许只有亲身经历过战争的人,才懂得和平是多么的可贵。
即便镜江市即将面对的,并非一场人与人的战争。
怀着忧郁的心情,装甲车驶入镜江市军医院,早有准备的医生护士一拥而上,将车上的飞行员小心地抬上担架,护士熟练地剪开飞行服,各种各样的仪器立即安到飞行员身上。
一个年轻的护士尖叫:“血压86/55!”
“快送急救室……”
一群人轰轰烈烈地冲进大门,一位中年医生急匆匆地问道:“有没有人知道他伤在哪里?谁知道他伤在哪里?”
叶涵赶紧回答:“他说腰以下失去知觉,再没说别的。”
“腰?”中年医生脸色大变,抬腿便往楼里跑。
“哎哎——”周云本想把那两支属于飞行员的枪还回去,想问问陆航的人来没来医院,结果压根儿没人理他。。
身为体制内的一员,周云非常了解组织对枪的管控是多么严格,子弹可以打光,但枪绝对不能丢。
无奈之下,他只能放弃这个念头,准备把枪带回局里,让上面去和军方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