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冯明溪化作的肉球疯狂地大喊起来。“她们一定是疯了！你也疯了！她们居然会这么干！你居然同意她们这么干！楚南，你是个疯子！为了杀我，你居然让自己深爱的两个女人化身病毒！你这个无情冷血的家伙！”

“我无情冷血？”楚南冷笑起来。“我再怎么无情冷血，也比亲手杀了超过十亿人的你好得多。不要再说废话，为了这十亿人的生命，你去死吧！”

楚南又是一拳轰出。

这一拳饱含恨意，脑海中却是无比冷静，一拳之中饱含整个空间之力，以楚南为中心、足足超过一光年范围内的所有正空间宇宙、异空间、传送门内空间蕴含的所有空间能量尽皆在这一拳中爆发。

领悟了九转心法第九重的楚南深化宇宙，这一拳击出，光脑般强悍的大脑精确计算下，几乎以一人之力，就调动了周身宇宙之力，将整个空间汇入一拳。

这一拳不仅超越了空间，甚至超越了时间、超越了逻辑，在他击出之前，就已经注定命中肉球。

“轰——”

恍若星球爆炸一般的强大能量冲击爆发出来，星球大小的肉球被硬生生从中间轰开，一个巨大的裂痕将它撕成两半。

裂痕之中，一大片完全变成黑色的肉层显露出来。

这却是已经中了基因病毒的肉球开始从内部腐蚀。

如果不是这样，楚南这一拳纵然依旧能够造城可怕的身上，但决不可能有这么惊人的效果。

楚南跟上一拳，宇宙之力再次汇聚，汇合九转心法第九重的超卓力量以及泯灭心法最深层对能量结构的破坏，肉球撕开的两半层层溃散，快速脱落，变成焦黑的部分更是直接飞灰湮灭。

“轰——”

楚南又是一拳，最后一层肉质被轰成残渣，所有挡在面前的阻碍尽数消失，露出隐藏在肉球最深处的冯明溪真身。

冯明溪此时脸上再也不见任何张狂，脸上表情犹如死灰，充满了呆滞、不解和不敢置信。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嘴中不停喃喃自语。

看着楚南飞近，他木然问道：“为什么，楚南，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楚南皱眉反问。

“为什么你会这么强？为什么你的天赋会比我高这么多，为什么我就算用上了这么丧心病狂的方法，依然没能彻底消灭你。为什么？”

“不为什么。”楚南耸耸肩。“因为我就是比你强。”

听到这个回答，冯明溪轻轻吸了一口气，脸上再无任何表情，闭上双眼。

“好吧，我知道了。杀了我吧，我知道向你求饶没有任何意义，你不可能放过我。但是你就算杀了我，你也注定这一生不会快乐。因为安琪蓓丽和奥维丽尊者依然死了，你亲眼看着她们死了，你会被愧疚折磨一辈子，哈……”

冯明溪闭眼等了半晌，却没有发现楚南动手，禁不住睁眼奇道：“怎么？难道你看到我们老朋友一场的份上打算放过我？这恐怕不符合你的性格吧？”

“你说对了。”楚南咧嘴一笑，忽然一伸手，明明只是在虚空中随手一抓，再收回时，手上却多出了一块看起来非常普通的小肉块。“我的确不打算放过你，所以我不会给你任何逃生的可能。”

看到楚南手上的这块肉块，冯明溪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脸上露出无比惊恐的表情。